禮。
臨海的公共墓園裡,禾澤給那些逝去的同事獻花。
葬禮是怎麼樣的,禾澤偶爾有想象過,鮮花,過客般的賓客,和一個再也不會醒來的人。聽著似乎有些哀傷,但其實也沒有什麼。
禾澤給逝去的每一個同事獻花,他也只不過是一個過客般的賓客。葬禮就是這樣,在死亡面前一切都似乎缺少了意義。
“不必介懷,對港口afia來說這只不過是最稀鬆平常的事情罷了。”一個聲音在禾澤身後響起,禾澤轉過頭。
是廣津先生。
他換了一身與平日不同的黑色西裝,夾在指尖的煙靜靜的燃燒著,聲音比平日裡更沉穩冷靜。
禾澤卻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了。
在廣津先生轉頭望向他之後才擺了擺手說道:
“廣津先生覺得,真的有人會因為一個想要他命的人的死亡感到介懷嗎?”
廣津先生沒立馬開口,他吸了口煙,緩緩的吐出一卷菸圈,在煙霧即將飄散時,才開口道:
“那麼我能知道你依然選擇向他獻花的原因嗎?”
禾澤盯著已逝的黑手黨的遺像,禾澤對他並沒有形成什麼深刻的印象與回憶,只記得平日裡他似乎是專門負責接送太宰的司機。
“原因嗎?當然是有的,廣津先生。”禾澤抬起頭,勾出一點笑容。
“你不覺得我這麼做,特別像是諷刺文學嗎?”
……
·
“嗯……我當時就是那麼說的!”輕柔的古典音樂包裹著的地下酒吧。被幾毫升酒精灌醉的禾澤釋之助揮舞著雙手向旁邊的紅髮男人比比劃劃,好幾次都差點打到紅髮男人的臉上,然而即使如此,紅髮男人也一動沒動。只有在禾澤釋之助即將碰倒酒吧,或者快要摔在地上的時候,這個名叫織田作之助的紅髮男人才會伸手扶一把。
被扶住的少年沒有感覺的嘿嘿一笑,繼續興致勃勃的說著。
“然後廣津先生的表情就變得很驚訝哦!好像我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一樣。”
“我也沒說錯什麼吧……不,我根本就一個字也沒說錯!”
“這個世界的一切文學與種種,難道不是早已失去文字依託,在這個文豪不是文豪的世界流浪嗎?”
禾澤推開織田作之助的手,站了起來,動作有些踉蹌,是喝醉了的狀態。
“所以助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