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後面都在各幹各事,一路上風平浪靜。
太宰翻著他的寶貝自殺手冊,中也在和他的朋友回訊息。
“你旁邊的那個禾澤怎麼不在?”中也突然問道。
“處理垃圾去了,問那麼多幹嘛。”太宰頭也沒抬的回答。
中也“切”了一聲,沒再說話。於是車廂裡又安靜下來了,只能聽到輪胎碾壓砂石的聲音。
……
·
廣津第一次見到禾澤是在港口afia的地下拷問室,那時他只是一個剛加入港口afia就趕上港口清理門戶的倒黴蛋。然後無論是年齡眼神還是反應,他都是整個拷問室裡最扎眼的存在。
舉動像個誤入汙穢之地的學生,眼神卻冷漠空洞至極,似乎對眼前發生的一切都無所謂。
要不是後來他看了一眼被拷問的人就噁心吐了,廣津還誤以為又要見到第二個太宰治了。
那之後,太宰治就著手收集禾澤君的資料了。禾澤君身份簡單,原名田村一郎,家住擂缽街。有一個賭棍父親,曾經念過幾年小學,後來他爸欠債太多就一直是失學狀態了。太宰看了一眼就把這份簡略至極的資料丟到一旁放置不管。再後來,他就被太宰收為部下了。
·
太宰的辦公室。
“你在好奇。好奇我為什麼要收禾澤作為部下,對嗎?”太宰的眼睛像貓似的眯起,如此對廣津說道。
“禾澤?”廣津奇怪的發問。
“對。禾澤——他叫禾澤釋之助。真是個令人驚喜的名字不是嗎?”太宰愉快的說,將一疊紙丟到了碎紙機裡。
廣津遲疑的點了點頭。不知道這有什麼好驚喜的,畢竟這種混黑後給自己取個化名的人一撈一大把。
“我確實是……等等!太宰先生,你往碎紙機裡丟了什麼?!”廣津正準備回話,就注意到了正在被打碎的紙張上紅色的標題。
那是港口黑手黨內部記錄成員身份的資料,上面會詳細記錄其過去的資料和在港口黑手黨期間所完成的任務,即是在位時的功績又是叛變後的催命符的存在。總之不是能輕易碎掉的東西。
“這些東西只是廢紙罷了。”太宰就這麼說著,銷燬了禾澤釋之助的全部資料。
或者更具體一點,銷燬了禾澤釋之助作為“田村一郎”存在的全部資料。
……
事件
一輛黑色的轎車疾速行駛在砂石路上,要說這輛車的目的嘛。
非常簡單,是為了給偷渡橫濱、不辦簽證、燒殺搶掠的外國武裝組織送盒飯的。
話雖如此,車上的人並不是什麼正義的使者、公民利益的化身,而是一支個徹頭徹尾的黑手黨小隊。
嗯?你說這裡是橫濱。好吧,那正常起來的。
轎車裡載著港口afia最最萬眾矚目的一對搭檔,此時兩人在各幹各事,車廂裡出奇的安靜。
然而這樣的平靜終於被一通電話所打破了,是中也的手機響了。
“禾澤?他為什麼給我打電話?”中也奇怪極了。
“很吵哦,中也。”太宰掛上耳機,繼續翻看他的那本寶貝自殺手冊,“你為什麼會有他的電話?”
“還不是因為你。”中也惱火的開口,“每次都不見人影,動不動就玩消失。”所以自然就和禾澤換了手機號。
中也接通了禾澤打來的電話,然後才剛張口,對面禾澤就迫不及待的開始說話了。
“你好中也。我在警察局遇見了一個自稱你哥的外國神經病,他說他要殺了你的朋友。”
“……啊?你在說什麼鬼話?”
中也直接被禾澤一連串的話整懵了。
電話裡禾澤的聲音有些失真,帶著一點急促的意味:
“我並沒有在說鬼話,這些都是真的,那個神經病絕對有殺了你朋友的實力,他和你一樣會使用重力,如果你能把我說的話當回事就再好不過——”
遠處的一聲轟響令禾澤的聲音戛然而止,接而引發出的第二次巨大的爆炸,周圍的土地都因此震顫起來,遠方浮現出扭曲時空的重力球,將爆炸所產生的急劇熱能困在一定的範圍裡,不安而躁動的火焰扭曲的叫囂著。滾滾熱浪卷襲著四周,道旁的枯木被倏的點燃,火光轟天而起,似乎可以聽到噼裡啪啦的灼燒聲。
車上的人因為遠處的情況躁動起來。
“那邊是——”
“為什麼會有重力的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