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人簡單交涉後,他接待了我們,向我們介紹了會場的情況、展示他們的成果。
場地佈置、飲食安排、安保防衛,會場的佈置確實井然有序,粗略估計半個鐘頭內就可以完成整個會場佈置的收尾。
而偵探社負責的那部分委託專案——檢查安全隱患這件事完全用不上我來操心。助哥非常厲害,只要隨意一掃,就能把可能藏匿著危險事物的角落都收入眼底,不到一秒就能檢查出全部不對勁的地方。
官員先生也不需要我們接送,他有專門的保鏢會負責他到會場之前的安全。
“我覺得我們可能被坑了,或許這個會談是早就組織好的,最開始的目的就是希望偵探社負責會談的護衛工作。那位官員先生從來沒考慮過只讓我們保護他一個人,一開始就是奔著這個來的。”我小聲的和助哥咬耳朵。
助哥“嗯”了一聲,等到負責人稍稍走遠了一點才接話。
“更改委託的資訊是社長髮來的,委託人是社長的朋友,就算真的在坑騙,坑騙的物件也是社長。”助哥不急不緩的向我接受道。
對哦,對我們來說工作內容幾乎沒變來著。
“還有,”助哥頓了頓,視線停留在一個點上,直到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他才收回視線,“
那裡好像有些不對,可能是炸彈吧。”
說真的,他說那句“可能是炸彈吧”的語氣甚至比死人的心電圖還平靜,讓我一瞬間沒反應過來有什麼不對的。
等到意識到自己剛剛應該表現出驚愕的時候,助哥已經接著說了下一句話。
他問我說“你知道是誰放的嗎”。
我、我不到啊,我怎麼會知道是誰放的啊?
於是我對助哥搖搖頭。
助哥點點頭,告訴我他也不知道。
於是我們對視了一會,助哥想著什麼我不知道,但我就非常認真的在想,要是亂步的異能力是空間移動就好了,這樣他就可以瞬移過來解決案件了。
但亂步的異能力不是空間移動,所以我的想法不能實現。
“小林先生。”我抬了抬手,叫到負責人的名字,“會場的佈置非常高雅哦,能麻煩帶我去監控室看看麼?”
“過獎了,您這邊請。”負責人先生稍稍低頭,接著為我領路。
於是我就和助哥兵分兩路了,我去瞅監控抓搞事的人,他去把切實的麻煩問題解決了。考慮到我倆異能力的效果,這樣的分工確實非常高效合理。
在去往監控室的路上我很無聊的給自己打了個賭,賭監控室的錄影被替換了。
假設換了我就給亂步額外帶兩盒麻薯,沒換就只帶一盒。
這個慈善晚會結構和性質都不是那麼常規標準,它的規模並不大,最開始面向的也不是名流政客,受邀的客人大部分是來自於各行各業的有為人士和青年才俊,他們通常沒到錢多的花不完進而開始利用慈善來追求自身名望的階段,這個階層中拿富餘的錢用以做慈善而不是理財投資的人佔比並不大,功利性自然佔比很小,做慈善的目的也更純粹。
但現在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臨時增闊這麼多場地、負責這麼多佈置統籌,小林先生辛苦了。”我隨口應酬到,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完全生疏。
“有井上閣下這樣的大人物蒞臨,這些辛苦都不算什麼。”負責人先生比我還會社交,即使是一點都不發自內心的話也說的漂亮得體,給人很真誠的感覺。
井上先生就是社長認識的官員朋友,他的業餘愛好就是拿錢打水漂。
咳,是做慈善。建立慈善基金啊,或者扶持夕陽產業,幫助大學生創業什麼的。
這場慈善晚會就是他建立的基金會主辦的。而他“心血來潮”的親自參加也讓這場慈善晚會,從各行各業的愛心人士聚會變成了一種雜糅式的跨經濟階層的社交名利場。好在跨的不多,不然真的容易出事故。
不對,大家都是成年人,應該沒那麼容易出事故……吧。
算了管他呢,我就是個打工的未成年。
從上帝視角來看,媒體和路人的注意力都更容易集中在這個稍稍有些跨階級的慈善晚會上,自然不會注意到即將進行的、被遮掩的會談。
保證其順利進行,分為兩個會場,主會場進行慈善活動,晚宴社交階段可以透過侍者引導自然的將賓客們分開,反正會場足夠大,這樣的安排並不會讓人覺得突兀,只要主辦方安排的足夠得體也能夠順利進行,還輪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