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為了避免被敦君找到,所以轉道進入了鐳缽街遮掩氣味,但這個季節的鐳缽街非常不適合前往,那裡會按時按點的爆發疫病。所以你會和我聯絡……”太宰並不知道我的狀態,只是不緊不慢的、陳述事實般的說道。他一直都是極其聰明的,只需要一點點微不足道的線索,就能編織出事件的全貌。
所以我根本不相信他不知道保險箱在我手上的事情,這種事不可能發生。那麼他沒著急去追,到底是為什麼?
“你是在等待我嗎?”我打斷他的話詢問道,“你知道保險箱在我手上,所以在等我主動聯絡你。”
可太宰否認了我的猜測。
“沒有必要,”我似乎聽見了一點手指叩擊桌面的聲音,很有節奏的、不緊不慢的,在非常微弱的叩擊聲中,太宰回答道,“我不著急。”
我又咳嗽了起來,這次我來得及捂住聽筒了。等咳嗽完了,腦子也稍稍清醒了一點。至少是能把說出口的句子思考一下了,趁著難得的清醒時間,我決定趕緊切入正題。
在發燒的情況下處理事情從來不是什麼好選擇,我會不理智的、衝動而無法思考的做出平時不會做的事情。比如我當初留下那個保險箱肯定是另有打算的,但現在我卻完全無法回憶起這點,而是純粹憑著不清醒的腦子來支配著做事。
在未來的我看來,這樣的舉動就是故意在送。故意讓自己一敗塗地。
不過無所謂,病號有死緩。
於是我乾脆的開口了。
“保險箱裡的錢只是不著急,而不是不想要吧。”我說道,掐了掐自己的手心。
太宰似乎是笑了一下,發出了一點氣音。我沒什麼感覺,反正他過去嘲笑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那你希望如何?”他順著我的話說下去了。
他竟然順著我的話說下去了!
我開始思考是不是病號真的有特別優待,又覺得是自己想太多了。但腦子能轉的時間難得,要是過會兒又燒起來了,我開始詞不達意就不好了。
“gss,它也是港口黑手黨的敵人吧。我希望他能消失掉。”我提出了我的訴求。
“我答應了。”太宰回應道。
喘不過氣的感覺又上了了,我閉上眼,換了個姿勢,想讓自己舒服一點。
“答應的好輕鬆哦……”我憑著一點點意識低聲說道,“那你答應了,我就把保險箱……”
我的聲音斷了,努力抑制住咳嗽的衝動,感覺更加喘不過氣了。我沒法思考,只是搖了搖頭,甚至沒意識到我和對面打電話太宰是看不到我搖頭的,“……那個位置你早就知道了吧,鐳缽街中心的那個破集裝箱,我把箱子放在床底下了。”
我終於勉強把話說清楚了。
“……你怎麼會想到把箱子放到那裡。”太宰沉默了一下,聲音顯得極其無奈。
我燒的暈暈乎乎的,已經徹底無法思考判斷了,只是想到什麼說什麼。
“原來太宰不知道我把箱子放在那裡了嗎……”
“這種事情我怎麼會知道呢?”
“那真是對不起,”我曲起腿把自己蜷縮起來,把額頭抵在膝蓋上,我捏著手機低聲說道,“一直以來都自顧自的認為你是無所不知的人了……”
自顧自的認為他無所不知,覺得他什麼都知道,所以從來沒有和他認真的交流過。這樣的行為真的很自私呀,我以前為什麼沒有注意到這點?
以前的我就是笨蛋吧,連現在我發著燒都比他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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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再說話了,實際上,我連動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太宰也沒發聲,但我卻沒精力去想這是為什麼,只是後知後覺的發現,原本不緊不慢的叩擊聲消失了。
“就只是這樣嗎?”太宰像是完全沒聽見我先前的話一般說道,讓我稍稍有點懵。開始懷疑剛剛那些話是不是我燒的太厲害而臆想出的內容,“解決gss本身就是港口afia打算做的事情呢,禾澤原來認為用三千億換取一件我原本就打算做的事情是合得來的麼。”
“可是港口afia也沒有什麼我想要的東西啊。”無意識的回答道。
太宰噤聲了,我後知後覺發現這個回答其實並不合適。短暫的休息讓我的沒那麼難受了,於是我真的開始努力調動精力去思考這個問題,“那我想想……”
那就……
“那我以後能給你打電話嗎?”我問道,至少當時的我沒有覺得這個提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