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江澤一直低頭沉默著,內心似乎在做著煎熬。
顧輕語也不催他,就這麼默默地陪著他。
兩個人就這麼並排安靜地待著
忽然像下了很大決心似的,肖江澤站起身向顧輕語伸出了手。
“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顧輕語遲疑了一下,把手放到了他的手中。
肖江澤緊緊抓住她的手,拉著顧輕語來到了偏遠一點子瑜的房間。
而轉著佛珠正在專心禮佛的姜美琴,看到兒子牽著顧輕語進來,顯得有一些激動。
她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站了起來呵斥道:
“你怎麼把她帶到這裡來了?”
語氣裡有著明顯的不滿。
而一進門的顧輕語,卻越過姜美琴,一眼就看到她後面床上躺著的肖子瑜。
“阿姨,子瑜她?”
彷彿沒有注意到姜美琴不歡迎她的表情,她掙脫開被肖江澤牽著的手,小跑幾步來到肖子瑜的床前。
床上子瑜的臉色很蒼白,平躺在那裡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但她身上卻插著管子
顧輕語用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輕聲地喚著她:“子瑜、子瑜!”
姜美琴想上去阻止,卻被肖江澤攔住了。
她只能數落起了自己的兒子。
“你是昏頭了嗎?她害的你妹妹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你還把她帶過來。
”你是想把你妹妹害死,是不是?”
“你在外面怎麼胡鬧我也管不著,但是這裡不行。如果你管不了你自己,我就帶你妹妹回鄉下!”
一串的連珠炮下來,肖江澤還是努力地為顧輕語辯解著。
“媽,或許當年的事情並不是咱們認為的那樣!”
姜美琴懶得理沒出息的兒子,她徑直走到顧輕語面前。
“顧小姐,我知道我家江澤配不上你!以前是他不自量力地糾纏著你!可是兩年的牢獄生活也算是他為自己的行為贖罪了!”
肖江澤想阻止他媽繼續說下去,可是這一次姜美琴沒有聽他的繼續指責顧輕語。
“可是子瑜還是個孩子,她又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害她呢?”
“阿姨,您在說什麼?我害她?這怎麼可能?我出國留學的時候她還在老家,我又怎麼害得了她?”
顧輕語感覺莫名其妙!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不為!舉頭三尺有神明!顧小姐神通廣大,一如當年你父親一樣!”
顧輕語輕嘆了口氣。
她知道姜美琴說的是當年肖江澤父親的事,不過此刻她也不想挑明。
只是無奈地說:
“這次又是什麼鐵證?”
看著顧輕語無奈苦笑的神情,不知道為什麼,肖江澤的內心突然揪了一下。
他走過去拉著她的手又重新回到了書房,他不希望她孤立無援地站在那裡被人指責,即使那個人是他媽也不行。
“我媽她剛才比較激動,你不用放在心上!她那也是擔心子瑜。”
肖江澤解釋著。
然後側身倒了一杯酒,這是他多年緩解頭痛的偏方,就是把自己灌醉。
因為這樣,所以書房裡備了很多酒。
“你要來一杯麼?”
他轉頭問著顧輕語。
而她搖了搖頭。
因為這一天發生了很多事,此刻肖江澤襯衣的扣子也解開到胸前,露出一大片的胸肌。
頭髮也沒有了之前那樣的有型,顯得隨意而凌亂。
或許就是這樣,反而更加的魅惑人心。
再加上酒氣的薰陶,像一匹看到獵物的狼!
骨節分明的手指握住透明的酒杯,一飲而盡!
肖江澤說:“你還記得謝良辰麼?”
放下杯子,他雙手反撐在書桌上!
“謝良辰?”
顧輕語在腦海中裡搜尋這個名字!
好熟悉!
他好像是家裡傭人劉媽的兒子!
記得三年前好像確實有聯絡過她。
“劉媽的兒子?謝良辰?三年前他確實有聯絡我!不過當時好像是告訴我,你和某人再續情緣的事!但是後來就聯絡不上了!這件事跟他有關?”
“對,子瑜最後聯絡的人是他!可是他後來就失蹤了!而且之前子瑜好像還對他有了情!”
或許喝了酒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