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停止了搖擺,看著她的眼睛有些發怔,弄的段奇夢也有些懵……這是什麼情況?
不待她說話,只見侯希白滿臉神色激動的向前衝了幾步,在距離她幾步之遙的位置停下,又生怕褻瀆了她一般的問道:“小生冒昧,敢問姑娘芳名?”
段奇夢有些哭笑不得,侯希白不愧是多情公子,漂亮的女子什麼時候都能讓他忘記危險。
不過想到這裡,心中也不經有些小小得意,自己的容貌已經可以讓侯希白都讚歎了嗎?
心中念頭閃過,面上不動聲色的道:“侯公子客氣,小女段奇夢。”
侯希白顯然一怔,嘆道:“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啊!世人嗟嘆段奇夢乃是冷美人,再下卻覺段姑娘冷中帶暖,是為性情中人。”
言罷,一邊說一邊取出丹青,又道:“在下想將姑娘繪製於這把摺扇之上,不知可否?”雖然是詢問,但是手中的動作已經準備要在摺扇上作畫了。
段奇夢脫口而出道:“不可!”
侯希白愕然的看著她。
如今這天下間,誰人不知,能留在‘多情公子’摺扇的都是天下有數的美人,她竟然不願嗎?
段奇夢負手而行,來到侯希白麵前,探頭看了看他的扇子。
這把‘美人扇’她是記得的,是《大唐》中有名的兵器。
一邊打量著,一邊順口道:“侯公子的這把扇子以精鋼為骨,不知扇面是用什麼材料造成?”
侯希白定力過人,早已恢復常態,看著段奇夢那堪稱絕美的側臉,微笑道:“這個問題我還是首次碰到,段姑娘的眼力真厲害!敝扇乃採天蛛吐的絲織成,堅勒無比,不畏刀劍。”
段奇夢微一聳肩,這個問題是跋鋒寒說的,不是她,只不過她記得問題卻忘了答案而已。
卻不知她這一聳肩,瀟灑好看,叫侯希白又是眼前一亮。
這把扇子一面空白一片,另外一面卻已繪上了二十多名美女,看侯希白的架勢,似是要把自己畫上這二十多名美女中間。
她自認不是貪慕虛名的人,卻十分不悅侯希白的這個舉動,因為那上面沈落雁和雲玉真。
她不喜歡這兩個女人!一個滿心算計,一個無恥卑鄙!
侯希白似是看出了她的不悅,正色道:“姑娘為何不願再下繪上芳顏?”
段奇夢摸了摸鼻子,道:“侯公子,你可知不問我的意見,就為我作畫,這是侵權?”
她不願同侯希白解釋的過多,只得胡扯一番。
果然,侯希白愕然道:“侵權?這是何意?”
段奇夢解釋道:“在我的家鄉,這叫做肖像權。”
侯希白怔怔的問道:“何為肖像權?”
段奇夢笑嘻嘻的道:“意思就是說,你不經過我的允許就畫我,是不可以的,犯法的。”
最後的三個字是她刻意壓低聲音說的,頗有威脅之意,但不知為何,在她口中說出來卻另有一種調皮的意味。
侯希白定定的看了她一會,才緩緩合上扇子,道:“段姑娘說的有道理,不過現在在下已經不想畫了……不,是不能畫了。”
段奇夢皺眉道:“為什麼?”
侯希白嘆道:“在下扇子的每一位美人,均是在下自認把握到的致美之態,可是姑娘的致美之態,在下把握不到。”
段奇夢大為愕然!
在她的記憶中,能令侯希白把握不到至美之態的女子似乎只有兩位——一是師妃暄,另一個便是她未來的嫂子,石青璇。
這個……算是對她的讚譽?
段奇夢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侯希白看的又是一怔,近乎喃喃自語的道:“姑娘的每一個動作渾然天成,舉手投足之間都是至美之態。初見時冷若冰霜,可此時卻嬌憨可愛。一天一地的氣質卻在一個人的身上完美結合,當真是……”
段奇夢自認臉皮不薄,卻覺得有發燙的趨勢。
只得輕咳一聲道:“侯公子謬讚,小女子愧不敢當。”
侯希白奇道:“在下有一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
段奇夢爽快的點頭道:“你問。”
侯希白道:“段姑娘為何孤身一人在這?寇兄與徐兄呢?”
段奇夢不知該怎麼解釋,只得回道:“我們失散了,約好竟陵見。”
侯希白欣然道:“在下與人有約,正是竟陵的方向,不知段姑娘可願同行?”
段奇夢眼前一亮,剛想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