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戰船從河彎駛出,進入長江,逆流往巴陵開去,而貨船亦沿河北上。
“哎!”
段奇夢還來不及再和宋玉致說什麼,就被兩個哥哥一面一個,連拖帶拉的拉到房間裡去了,她還不敢掙扎,因為徐子陵還在流血。
路上還不斷的向其他人求救示意,但是寇徐兩人的臉色實在算不上好看,竟然無人敢說什麼。
她當然知道兩個哥哥要幹什麼,為求自保,進入房間中後先倒打一耙,佯裝生氣的道:“你們幹什麼啊?我還要和玉致姐姐說話呢!”
說完,抬腿就要走。
“你給我坐下!”寇仲和徐子陵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道。
段奇夢嚇了一跳,知道自己躲不開了,便乖乖坐下,還不忘囑咐徐子陵:“陵哥哥,你注意傷口。”
徐子陵在寇仲的攙扶下,盤膝坐在床上進行打坐療傷。
寇仲坐在她對面,一臉嚴肅的問道:“你和跋鋒寒怎麼回事?”
對於的素素的嫁人,寇徐兩人心中是有萬般的不舒服的,總覺得素素所嫁非人,但是木已成舟,無可奈何。
而段奇夢於他們而言,心底裡更是勝於所有人的存在,亦妹亦女,是他們的心頭肉。
所以,對於段奇夢日後的歸屬,寇徐兩人早已心照不宣的決定,一定要為妹妹把好關,嫁一個他們都認同的好人家才行。
段奇夢輕咳一聲,有些尷尬的說了那晚和跋鋒寒喝酒的事,還特別強調的了一句:“我們真是的清清白白的,連手都沒碰過。”
徐子陵調息了這半響,氣色已經好多了,只是臉上還有些失血後的蒼白,開口道:“那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段奇夢微微一怔,她心裡的想法?
寇仲見狀,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陵少的意思是……你會不會……”
段奇夢打斷他道:“不會,沒有!”
見寇徐兩人瞪著她,段奇夢正色道:“首先,我可以和你們保證,我絕對沒有喜歡跋鋒寒,不對!我喜歡跋鋒寒,但是不是你們認為的那種喜歡,但是單純覺得他這個人很好,值得交朋友,和他在一起猶如……嗯,怎麼說呢,就是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意思,對!就是這個意思!”
說完,她還滿意的打了個響指,覺得自己比喻的很是恰當。
寇仲仍然有些懷疑的道:“真的?”
徐子陵介面道:“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面對這兩個問題,她沉思了一下,才道:“在我的家鄉,都是一夫一妻制的。”
面對寇徐兩人的詫異,她繼續道:“我不奢望以後的丈夫有多富貴、多厲害,哪怕他只是一個普通的農夫,只有他能愛我、尊重我,和我一生一世一雙人,我就可以了。”
寇仲驚呼道:“那怎麼可以?我這麼好的妹妹怎麼能這麼隨意!”
段奇夢笑了笑道:“我的家鄉都是這樣的,我一出生便看著人家夫妻恩愛,家庭幸福,所以我接受不了你們這裡一夫多妻。只盼著,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寇徐兩人怔住了,心中不約而同的咀嚼著妹妹的最後一句話。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然後段奇夢笑道:“所以哥哥們不用擔心我,我和素姐不一樣,就算是日後我遇到了一個渣男,也能坦然的跟他合離,繼續過我自己的日子。”
其實,這也是她不肯和李世民走,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她和李世民走,無非只有兩種結果。
一是雙龍為了她,留下來做李世民的臣子,徹底改變《大唐》這部書的結局。但是,這絕不是她想看到的。
二來就是她與雙龍漸行漸遠,說她是雙龍的心頭肉,那雙龍又何嘗不是她心中的最愛呢?
當初在教授手下掙扎求存的時候,他們就是她心裡的光!那種在他們身上永不服輸,逆境成才的精神,又何嘗不是她苦難的救贖?
而且,在這個男權當政的朝代,就算唐朝的思想再開放,也絕不會達到現代人的思想水平,所以,她想後半生過的如意,就一定要自己闖出一番天地,才有足夠的底氣得到自己想要的!
她這一番話,說的兩個哥哥一愣一愣的。
合離?
渣男?
寇仲好奇道:“什麼是渣男?”
段奇夢解釋道:“就是很垃圾的男人,見一個女人愛一個女人,在我家鄉被稱為渣男。”
徐子陵則十分擔心她合離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