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可怕的組合。
蕭銑欣然道:“段姑娘太客氣了,這把劍名叫御月。據說是,取自駕馭月亮之力的意思。哈哈,倒是與寇兄弟的井中月有與曲同工之妙!”
段奇夢的神色有些古怪,心中暗自思忖:駕馭月亮之力?怎麼聽著像是在說,代表月亮消滅你?
徐子陵摸摸段奇夢的頭,欣然笑道:“恭喜小夢!”
蕭銑真是有備而來,這幾天練功時,寇仲用刀,段奇夢用劍,都被人看在眼裡。
寇仲收起井中月,岔開話題道:“不知蕭當家那天與宋小姐談得是否投契?”
蕭銑點頭道:“現正安排怎樣和‘天刀’宋缺見一次面,對他老人家我一向心中崇慕,若能成事,寇兄弟居功至偉。”
寇仲知他不會透露詳情,轉而談論當前群雄形勢,散席後,蕭大姐毫不客氣的隨他們回將軍府去。
對寇仲和徐子陵都是熱情如火,毫不避嫌,累得雲玉真嘟長嘴兒,素素眉頭大皺,但又知她生性如此,拿她沒法。
段奇夢啼笑皆非的看著熱鬧,如今她的心態轉換了,不再阻攔哥哥們與美女們玩曖昧,而十分享受這種圍觀的樂趣,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沒有瓜子。
十足的吃瓜群眾。
在內廳天南地北胡扯了整個時辰,素素雖不情願,但為了胎兒,在眾人勸諭下首先回房休息。
香玉山要陪伴嬌妻,亦藉機脫身。
段奇夢亦是笑著起身道:“小妹也告辭了,你們慢慢聊。”
她今天的心情真的非常好,得了這麼一把不能打也能當的好劍,自然要回去好好的研究一下。
次日清晨天尚未亮,段奇夢三兄妹便辭別巴陵,與段玉成、包志復、石介、麻貴四人押著四輛載著鹽貨的騾車,渡江北上,開始征途。
第一個目的地是漢水旁的竟陵郡。
今趟他們學乖了,不取水道而走陸路,方便隱蔽行藏。
黃昏時他們在平野紮營休息,騾馬則飽餐美草。
段奇夢坐在不遠處的草地上,用手帕細細的擦拭御月劍。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自己在哪見過這把劍?可是她想了好幾天,也沒想起來,或許……或許是在電視劇裡?
在二十一世紀古裝武俠氾濫的時代,電視劇裡的寶劍倒是隨處可見。既然想不出,就不想了。
寇仲和徐子陵來到段奇夢打坐的草地上坐下,寇仲嘆了一口氣:“蕭銑真厲害,吃了人都不用吐骨。”
徐子陵遙望地平處爭姘競秀,突兀崢嶸的群峰,在夕照下有種可望不可即仙勝般動人的感覺,陪他嘆了一口氣道:“他有素姐在手上,實不怕我們敢拿他怎樣,假若香小子是為了‘楊公寶庫’才娶素姐,我第一個要取他小命。”
寇仲捧頭苦惱地道:“這比用刀架著素姐來威脅我們更厲宮。不要看香小子對我們恭順尊敬,事實上他可能比我們三人加起來更要狡猾,至少我們拿他全無辦法。”
段奇夢那蝶翼般的睫毛微微顫抖了幾下,輕聲道:“是我的錯,當初我就不應該……”
徐子陵握住她的手,臉色沉了下來,緩緩道:“不怪你,誰也想不到香玉山會這麼快對素姐下手,不過異日若見到李靖,我定會問他為何要辜負素姐對他的情意,若非素姐,他早命喪南方。”
寇仲一震道:“小陵你還是第一趟直呼其名。”
段奇夢望入徐子陵的眼睛道:“陵哥哥,說實話,我覺得這件事不能怪李靖。”
徐子陵一掌拍在身旁一塊重約百多斤的石上。
“砰!”
石塊立時中分而裂。
寇仲看得瞠目結舌時,徐子陵對著段奇夢道:“不怪他,卻來怪你?”
徐子陵從未對段奇夢這般疾言厲色過。
寇仲剛欲說話,卻被段奇夢按住手,下意識就把話嚥了回去。
只聽她平靜的道:“首先,李靖不喜歡素姐就像我‘不喜歡’你們一樣,就和男女之情沒有關係。況且,他只是出於對素姐的安全考慮,把人送回了瓦崗寨,後面的事情誰也想不到,如果他能預料到後面的事,我相信他不會把素姐送回去的。”
深吸一口氣,繼續道:“而我,明知道香玉山在對素姐大獻殷勤,卻沒有陪在她身邊,導致讓香玉山乘虛而入,所以,我有錯。”
聽她說完,寇徐兩人沉默了。
很多的事情實在陰差陽錯,到最後是無可奈何。
徐子陵嘆了口氣,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