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九江足有十里之遙。
此刻天尚未亮,但三人均筋疲力盡,寇徐兩人一趴一臥的在岸邊的泥土處,動彈不得。
段奇夢剛要趴下,被徐子陵一把抱住,讓她趴在自己身上道:“此次妹妹勞苦功高,來,趴在哥哥身上。”
寇仲喘著氣呻吟道:“說的對!小夢這次是真的厲害,不然我只能想著怎麼逃跑了!終幹掉任小子了,唉!他真厲害,恐怕風溼寒都殺不了他。但卻……噢!”
段奇夢捨不得在徐子陵身上壓著,畢竟他也是很累的,一個翻身,躺在了寇仲的後背上,道:“仲哥哥還有力氣說話,就揹我一會吧!”
想了想又道:“其實不是的,我沒幫上什麼忙,還是哥哥厲害。”
徐子陵勉強抬頭看了一眼,揉揉妹妹的頭道:“小夢何必自謙。”
段奇夢默默的搖搖頭,原著中,沒有任何人的幫助,他們也做的很好。
寇仲喘息道:“好了!我們都厲害不就行了!不管怎麼樣我們刺蛟成功了!哎……丫頭?”
段奇夢終究是捨不得任何一個哥哥受累,自己翻了個身,只是趴到地上去了。
三人沉默半響,段奇夢終於想起來一個問題,道:“為什麼任少名完全沒把我算在內?似乎不知道我這個人的存在?”
寇仲疑惑道:“這個或許是香小子乾的吧!我們在春在樓外踩點的時候,遇到了東溟公主和跋鋒寒,大鬧了一場,刺殺任少名的訊息就走漏了出去。但是過後聽武林人士談論的時候,在他們口中卻說你留在了素素身邊。”
段奇夢捂臉,所以……這應該是跋鋒寒說出去的吧?
徐子陵疑惑的看著妹妹,問道:“小妹,你怎麼了?”
段奇夢深吸一口氣,覺得這個和人家喝酒還把自己喝斷片的事,還是不要說了,言左右而顧其他的道:“接下來我們要去哪?回去找素姐嗎?”
寇仲搖搖頭道:“不,去找宋閥的人。”
歇了半晌後,他又道:“橫豎要到洛陽去,不若順道宰了宇文化骨,好為娘報仇。”
徐子陵嘆道:“千萬莫要得意忘形,今趟能殺死任少名,是有點幸運的成分。可能因他多行不義,終於惡貫滿盈。而宇文化骨雖時運不佳,受挫失利,但怎都有宇文閥在背後撐腰,宇文傷更是與‘天刀’宋缺齊名的宗師級武學巨匠,仲少你還是專心去爭你的天下吧!小夢,你也跟著他。”
段奇夢愕然道:“那怎麼行?”
寇仲亦是沉聲道:“我們怎可看著你一個人去冒險呢?”
徐子陵道:“一切都待找到‘楊公寶庫’再說吧!咦?有船!”
一艘中型風帆,出現在下游彎角處,迅速駛至。
寇仲極目望去,喜道:“看到嗎?船上插著宋閥的旗幟,定是宋玉致來找我們。”
段奇夢卻下意識的抓住了寇仲:“哥!”
寇仲疑惑的看著她。
徐子陵解釋道:“我們功力未復前,不宜與任何人碰頭。”
寇仲想了想點頭同意,三兄妹爬到一堆亂石裡,開始打坐成三角陣,任憑真氣在三人中流轉。
到天明時,三人憑著互補真氣的奇功,恢復了八、九成的功力,又到江裡洗澡,尤其是段奇夢,在寇徐兩人看不見的地方將任少名碰過的地方,洗了又洗。
上岸後,她的舞娘衣服本就有些纖薄,如今更有些衣不蔽體,寇仲的外杉還算勉強能用,便披給了她,自己只著中衣。
不過,這絲毫不能影響他們各有風采。
他們就近摘了些野果充飢後,展開身法,朝與香玉山約定的那河彎趕去。
天上白雲冉冉,左下方長江衝奔而來,江水粼粼,對岸的山巒反映著日光,右方土地開闊平坦,一個小村莊點綴其上,仟陌交錯,被翠色濃重的群山環繞作襯。在一片恬靜中惟只江水滔滔,澎湃奔流。
寇仲瞧著從上游駛來的風帆,截停徐子陵道:“你看這艘像不像昨晚那艘掛著宋閥旗幟的船兒,現在只是那旗子給除下了。”
徐子陵淡淡道:“想知道還不容易。”忽然跳上靠岸的一方大石,運氣叫道:“請問宋小姐在船上嗎?”
聲音朝著逐接近的風帆遠遠傳去。
寇仲愕然抬頭,難以相信地瞧著高踞石上的徐子陵,大惑不解道:“你不是很反對我接近宋玉致嗎?為何今天一反常態,積極到這等駭人的地步。”
段奇夢笑得像上氣不接下氣的道:“你早就認出來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