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段奇夢,訝道:“你何時轉了性,以前不是比我還想到青樓胡混嗎?”
徐子陵猶有餘悸般道:“我們到青樓有哪趟是好收場的,你沒膽要找人陪就請找香小子,天仙樓說不定又是他家開的。”
寇仲睜眉弄眼道:“哈!我明白了,你是在打那賣包子貞嫂的主意,小子你壞透哩!”
“哈哈哈哈——”段奇夢笑的更厲害了,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徐子陵氣得差點要動手教訓寇仲,怒道:“我是那種人嗎?貞嫂是老馮的妾侍,你再胡說我就不再和你說話。”
寇仲笑道:“大爺息怒,我只不過見你太不夠朋友,才故意氣氣你。明知到青樓是那麼危險,仍任由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去冒險,你算是我的兄弟嗎?”
徐子陵扭他不過,無奈道:“你要怎樣就怎樣吧!但千萬莫要讓素姐知道。”
段奇夢擦擦笑出來的眼淚,道:“你們這次倒不揹著我了!”
寇仲嘿嘿一笑道:“我不過說說,現在哪裡真的能顧上那事呢,自然不用揹著你!”
段奇夢佯裝怒道:“好啊!那意思是說真的去就會揹著我了?!”
還不得寇徐兩人說話,此時敲門聲響,香玉山的聲音道:“段姑娘,兩位大哥在嗎?小弟可否進來聊兩句。”
三兄妹眉頭大皺,卻又找不到拒絕的說話,只好讓他進來。
香玉山拿來一張椅子,舒適地坐在他們對面,笑道:“我習慣了夜睡,不到三更絕睡不著,真羨慕畫素素姑娘那麼有睡福的人。”
寇仲離開臥榻,在靠窗兩張椅子其中之一坐下,斜眼兜著香玉山道:“難怪你整天臉青唇白,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香玉山苦笑道:“我臉色不好看,卻非因睡眠不足,而是兩年前練功岔了氣,寇兄誤會了!”
徐子陵訝道:“原來如此,究竟是練什麼功夫出了問題呢?”
香玉山正容道:“你們聽過人稱“陰後”祝玉妍這個人沒有?”
寇仲兩人茫然搖頭,段奇夢自然是知道的,不過此時也裝做一臉茫然的樣子。
香玉山道:“難怪你們沒聽過,“陰後”祝玉妍乃陰癸派的派主,此派可說是江湖上最神秘的幫派,非常邪門,與同是秘不可測的慈航靜齋乃是死敵。每隔一段時間,兩派便會派出門下傑出弟子,作生死決戰。據說若那一方敗了,以後的二十年就不可有人踏入江湖半步。幸好連續百年慈航靜齋均為勝方,否則若讓陰癸派出世作惡,真不知江湖會發生什麼慘事。”
寇徐兩人聽得入神,段奇夢只想起了——婠婠!
徐子陵道:“這祝玉妍定是很厲害了?”
香玉山籲出一口涼氣道:“這還用說嗎?老一輩的人更推她為邪門第一高手。根據我們的情報,陰癸派出了個近百年的最傑出高手,極有把握在下一仗擊敗慈航靜齋的代表,假若真的如此,已是風風雨雨的江湖將多了很多難以預估的變數。”
寇仲好奇問道:“這人是男是女,年紀有多大?”
香玉山道:“這個就不知道了!家父和陰癸派其中一個長老有點淵源,訊息便是由那長老處聽來的,但只限於這麼多。凡是陰癸派的人,入派時均須立下毒誓,不得洩漏任何派內之事。那長老酒後一時失言,事後非常後悔,囑家父絕不可告訴別人他說過的話。”
寇仲奇道:“既是了此,為何你現在卻毫無顧忌他說出來?”
香玉山憤然道:“因為就是他害我練壞了身體,那長老臨走前寫了一篇練功秘訣給家父,著他練習,家父自問不是練上乘武功的料子,遂將功訣交我練習,怎知那竟是害人的東西,若練功者不禁色慾,必會經脈氣岔而亡。而且一旦開了頭,便會上了癮般勤練不休,直至走火入魔。幸好我這人一向懶惰,又不愛沾惹女色,走火入魔後經先幫主耗元施救,才不致成為廢人,你說我該否為這種人守秘密呢?”
段奇夢暗自點頭,這確是陰癸派的風格。
寇仲乾咳一聲道:“原來你不愛女色,真想不到。”
香玉山尷尬道:“不是不愛女色,而是不愛拈花惹草,除非是我真正喜歡的人。練岔了氣後,我的功力大幅減退,否則成就怎止於此?”
徐子陵道:“你現在是否完全復原了呢?”
香玉山頹然搖頭道:“若復元了,我的臉色就不用這麼難看了。每逢颳風落雨,大寒大熱,我便渾身疼痛,難受得想自盡,那老賊真個害人不淺。”
寇仲道:“治不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