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呢?”
李子通不屑地瞅了香玉山一眼,語帶嘲諷的道:“即管爾父親來,李某都不須向他請示吧?”
寇仲和徐子陵打了個眼色,大喝道:“管你是李子通還是李不通,想要我們聽命,就拿點真功夫出來,我們兄妹怕過什麼人!”
李子通見他拿自己的名字開玩笑,出奇地一點不以為忤,哈哈笑道:“英雄出少年,難怪老杜亦對你們三人另眼相看。不若我們訂個賭約,只要本人在百招之內,破你們兄弟二人聯手,你們以後就乖乖的跟著我,聽李某的吩咐如何。”
因為段奇夢向來都躲在寇徐兩人的身後,所以李子通言語中只點了寇徐兩人上陣。
而段奇夢卻冷笑一聲道:“不必我陵哥哥上,我和仲哥哥來會會你!”
就在李子通看向段奇夢的眼神中,充滿了**的神色,使得她突然明白了,不能再躲起來了,她要立威,讓天下人都知道她不是花瓶!
今天,就拿李子通開刀!
寇仲早就對李子通看向段奇夢的眼神產生了怒意,接過遞過來的鋼刀,大步踏出,冷笑道:“破不了又如何?我可不要你跟在身旁做狗呢!”
李子通終於受不住,雙目殺機大盛,倏地移前,怒極反笑道:“那就你們三人一起上吧!”
寇仲夷然不懼,運刀疾劈!
眾人除段奇夢、素素和徐子陵外,那想到寇仲對著李子通這樣一方霸主,仍如此勇悍,待要阻止,已來不及了。
李子通心中暗喜,要知寇徐兩人曾聯手打敗宇文無敵,此事不知是誰洩漏出來,弄得天下皆知。李子通雖自問武功高於宇文無敵,但豈無顧忌。現見寇仲孤身來犯,暗忖只要先把他制住,另一個小子還不是乖乖就擒,而段奇夢更加不在話下了。
就在此時,一股砭膚刺骨的刀氣,迎面衝至。
寇仲絲毫不理李子通已揚起分別拂向他兩邊耳鼓穴的長袖,認準對方面門,運刀閃電劈去,既簡單直接,又是凌厲無匹。
船上默默圍觀的人,竟因寇仲這一刀而生出慘烈懍駭的奇異感覺。
李子通的地盤名副其實是打出來的,一生大小千百戰,什麼凌厲的刀法未見過,偏是寇仲這一刀,似能緊鎖他心神,使他有種兇不起來的感覺。
他乃武學大師,心中一動,已明其故。
同時心中大為懍然,因知道寇仲竟能把精氣神合為一體,融入刀法裡,臻至先天刀氣的境界,才能生出這種驚人的威力。
當下冷哼一聲,再不敢大意,收回雙袖,猛提一口真氣,往後仰身急旋。
寇仲明明一刀要劈中對手,可是李子通竟已旋到他左側,並探出右手,往他手腕疾扣,招式精妙絕倫。
眾人見寇仲迫得李子通變招迎敵,都忍不住齊聲喝采。
素素緊張的握緊了段奇夢的手,伸手推了徐子陵一把,顫聲道:“還不去幫小仲。”
徐子陵嘴角逸出一絲笑意,踏前三步,守在戰圈的外圍處。
段奇夢則伸手安撫的拍了拍素素的玉手,也踏前三步,與徐子陵成對角之勢。
寇仲夷然不懼,左手使出屠叔方教的截脈手法,撮指成刀,反往李子通的鷹爪拂去。
“砰!”
兩人無花無假的交換了一招。
寇仲悶哼一聲,踉蹌側跌。
李子通亦由反方向飄走,到了船緣處才借力一點欄杆,騰空而起,老鷹攫小雞般飛臨差點掉進河中的寇仲頭上,兩手由袖內探了出來,十指箕張,往寇仲天靈蓋抓下去。
香玉山等正要撲出援手,給前面的徐子陵張臂阻止,冷靜地道:“不用怕!”
只有他才看出寇仲藉著自己陰中含陽的真氣,徹底化去了李子通雄渾的內勁。
李子通功走剛陽,恰好被寇仲的陰柔克制,故雖功力比寇仲深厚,仍不能傷他經脈。
徐子陵再踏前三步,保持和兩人的距離,卻仍沒有出手。
與此同時,段奇夢手中的白綾閃電般脫手而出,直逼李子通。
而此時身在局中的李子通卻暗暗叫苦,他不僅感受到徐子陵對他強大的威脅,使他處處保留,不敢對寇仲用上全力。
還要對付段奇夢這直擊面門的白綾,而這看似溫溫柔柔的一招,卻飽含勁氣,使他生出窒息的感覺。
偏偏他的一舉一動,半點都瞞不過徐子陵這觀戰者,只要自己一個疏神,對方就可以雷霆萬鈞之勢,命中自己的弱點破綻。
可恨他還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