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跳不定的柴火,聞言道:“那批騎馬追來的究竟是誰呢?看來不似是瓦崗軍!”
崔冬道:“我們也弄不清楚,兩位腳程真快,揹著兩位姑娘仍可一口氣走這麼遠的路。”
寇仲笑道:“為了逃命,自然拚命跑快一點。”
諸葛德威道:“明天便可抵達陽武,四位準備到哪裡去?”
素素輕聲道:“我們想先回揚州,再作打算。”
劉黑闥皺眉道:“楊廣和宇文化及均在江都,你們若露出行藏,恐怕大禍立至。”
徐子陵淡淡道:“我們會小心的。”
段奇夢轉頭看向劉黑闥,正好看見他欲語還休的表情。不知為何,她心中雖然知道要提防劉黑闥,卻更不願素素再見李靖,更加的不願素素和香玉山扯上什麼關係,覺得還不如讓劉黑闥接近素素!
或許是她的記憶使然,也或許是劉黑闥這個人就予人好感吧!
寇仲岔開話題道:“貴軍佔據樂壽,偏處北方,不知最近有什麼新形勢呢?”
諸葛德威道:“近期最轟動的三件事,就是吐谷渾的復興、李閥據太原叛隋,和李密使祖君彥傳檄天下數楊廣的十大罪狀。”
聽到李閥的字眼,段奇夢不由得側耳傾聽。
寇仲喜道:“李淵終肯作反了!”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崔冬不屑道:“李淵算什麼東西,竟厚顏無恥得向突厥始畢可汗稱臣,答應將征伐所得的子女玉帛送給突厥人,教人齒寒。”
段奇夢暗自搖頭,李世民當真能忍!
劉黑闥將段奇夢神情收入眼底,道:“段姑娘不同意劉某的看法?”
段奇夢愕然抬頭,但見所有人都望著自己,只得輕嘆道:“我曾今和李閥的二公子有過交集,此人雄才偉略,斷不會如此不濟!”
諸葛武德搖頭道:“可是據我們所得訊息,李淵自立為大將軍,以裴寂為長史,劉文靜為司馬,以大兒子建成、二兒子世民為三軍正副統帥,準備進軍關中。”
劉黑闥曬道:“李閥打的倒是如意算盤,卻不知正中劉武周的下懷。只要太原空虛,劉武周不乘機攻下太原才怪。兼且往關中之路,有隋室猛將宋老生和屈突通兩人分別率大軍把關堅守,李閥未來的情況,誰都不敢樂觀。”
段奇夢本想反駁,卻又怕說多了圓不回來,只得暗歎,這是定是李世民的計策了,此時的李閥需要的是韜光養晦,越不引人注意就越成功,瓦崗軍就是前車之鑑,而此時空虛的太原也定是空城計!
段奇夢轉頭看去,獵獵作響的柴火映在寇仲火熱的眸中,心中一痛,李世民啊李世民,我該怎麼辦……
素素不解道:“難道李閥不知向突厥人稱臣,等若引狼入室嗎?”
劉黑闥微笑道:“他們自己都是狼,那有什麼引狼入室的問題。李淵之妻就是鮮卑族的胡女,雖未若宇文閥本身就是胡人,但也好不了多少。且李閥薰染胡俗甚深,實與胡人無異。”
寇仲和徐子陵想起李秀寧當日以胡服會客,更無話可說。
比起寇徐的無語,段奇夢更感興趣的是吐谷渾,問道:“劉大哥可知吐谷渾的事?”
劉黑闥見惜字如金的段奇夢開口詢問,點頭笑道:“吐谷渾乃鐵勒死敵,其王伏允一向野心甚大,不時派遣高手到中原來打探訊息。楊廣曾派王楊雄、宇文述兩將追殺伏允,殺了千多人,俘虜無數,伏允憑著武功高強,率殘兵殺出重圍,逃往党項。這兩年趁中原亂成一團,乘機重整軍旅,收復失地,規正圖謀大舉,成為突厥、鐵勒兩族外我中土最大的禍患。”
諸葛德威介面道:“最使人憂心的是伏允之子伏騫乃不世之才,不但武功已達出神入化之境,還謀略過人,野心不下於乃父。”
崔冬笑道:“聽說此人出生時臉上便長了虯髯,故從少便以虯髯示人,這麼荒誕的事,只有胡狗才想得出來。”
素素“哧”嬌笑,喃喃道:“長滿虯髯的嬰兒,模樣可笑死人呢。”
段奇夢的腦中卻勾勒出一個偉岸的身影。
諸葛德威談得興起,笑道:“你們想不想聽李密數楊廣的十大罪狀?”
寇仲欣然道:“請快說!”
諸葛德威如數家珍的一口氣道:“就是一弒父;二亂倫;三荒湎酒色;四建宮殿樓臺,奢侈浪費;五苛捐雜稅,壓榨百姓;六巡遊天下,建造長城;七征伐高麗,窮兵黷武;八拒直諫,殺直士;九賄賂成風,君子在野,小人在位;十言而無信,哈!”
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