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鬼外,也是餓鬼,吃得太飽了。”
李秀寧冰雪聰明,聽出他的語氣不悅,歉然道:“我只是打個比喻,寇兄莫要見怪。”這麼說,反令人覺得寇仲心胸狹窄,裴寂和柴紹都露出不屑之色。
段奇夢雖為寇仲抱不平,但是她總不能說人家李秀寧嫌貧愛富吧。
李世民心中卻是非常感激寇徐兩人,只有他深切感受到他兩人高絕的才智,才能妙想天開弄出這麼一條妙計來。為了沖淡氣氛,微笑道:“寇兄是在說笑吧!嘿!昨晚那個到東溟號奪賬簿的究竟是何方神聖呢?”
柴紹要在玉人面前逞強,冷哼道:“看來都不該是什麼厲害人物,否則寇兄和徐兄那能有機可乘。”
此語一出,段奇夢的心裡也不舒服了,不管怎麼說,寇徐兩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倒是一點都不承認了,頓時冷聲道:“是啊,我哥哥的運氣真的很不錯,能從守衛重重的東溟號上偷來東西,這份運氣以後還能幫他們青雲直上呢。”
李秀寧也是對柴紹的話有些微詞,橫了柴紹一眼,黛眉輕蹙道:“夢兒說的是,那人夠膽子單槍匹馬到高手如雲的東溟號上偷東西,怎也該算有點斤兩。”
柴紹微笑道:“他是趁東溟夫人和公主離船來會我們時才敢下手的嘛?”
李秀寧瞥了李世民一眼,曖昧地道:“琬晶姐若不是心切要見二哥,仍留在船上,就不會容那賊子偷襲得手,還傷了尚公哩!”
李世民眼內掠過一絲不悅的神色,責道:“秀寧莫忘了我是有家室的人,但話也可反過來說,若非那人傷了尚公,我們亦休想得到夫人這至關緊要的一封書信。”
不等李秀寧回答,裴寂沉聲道:“紹賢侄切莫小覬此人,只看他能打得尚公全無招架之力,可見後來雖給兩位小兄弟奪去賬簿,想來只是失諸輕敵吧!”
李世民點頭道:“此人應是宇文閥的人,論水性,宇文閥內自以宇文成都排首位,不過該不會是他親來,否則寇兄和徐兄就難以解開穴道了。”
段奇夢剛要反駁,卻見寇仲朝徐子陵打了個眼色。
段奇夢心中一震,明白寇仲終於死了心,要離開了。
徐子陵和寇仲心意相通,自知其意,略微點頭,正容道:“我們兄弟希望能取回賬簿好去辦一件大事。”
李世民幾人大感愕然。
裴寂倚老賣老道:“這賬簿關係到各方面與東溟派的兵器買賣,留在我們手上較為適合點。”
李秀寧亦然對兩人頗有好感,勸道:“若讓人知道賬簿在你們手上,只是東溟派絕不肯放過你們。”
柴紹則是一副不耐煩的神情。
徐子陵心中坦然,理直氣壯道:“這可是我們兄弟倆的事,李兄意下如何?”
李世民看了段奇夢一眼,見她依舊是面無表情,皺眉道:“我和兩位一見投緣,若兩位沒有什麼地方非去不可,大可與我李世民同心合力闖他一闖,將來我李家有成,兩位亦可享盡富貴,令妹也免了奔波勞累之苦。”
李世民刻意重咬了“令妹”兩個字。
寇仲硬繃繃地道:“李兄的好意心領了。由於我們另有要事去辦,只望李兄能把賬簿還給我們,再隨便把我們送上附近的岸邊就成。”
柴紹不悅道:“這怎……”
李世民舉手阻止他說下去,細看了兩人好一會後,又轉身看向低頭看地的段奇夢,終於嘆道:“假若我說不行,就是不夠朋友和義氣了。就依兩位所說的辦吧。但別忘了將來你們改變心意時,隨時可再來找我李世民。”
鉅龔澤在三人眼前無限地延展開去,湖上煙霧迷濛,隨風變化。寇仲瞧著沒入霧中的李閥巨舟,雙目茫茫,出奇地沉默。
段奇夢亦是默然著,回想著下船前李世民對她說的話,“你記得,我的對你說的話,永遠算數。”
徐子陵陪著這兩人立在大湖西岸,一時亦找不到可說的話。好一會才看看段奇夢,又看看寇仲試探道:“仲少!你沒有什麼吧?”
寇仲淡淡道:“我可以有什麼嗎?”
徐子陵聽他語氣,便知尚未釋然,只好安慰道:“大丈夫何患無妻,何況仲少你今趟是非戰之失,只是給那柴小子捷足先登吧了!”
寇仲一對虎目閃過複雜的神色,好一會才沉聲道:“我情願她恨我!”
徐子陵失聲道:“什麼?”
沒想到段奇夢竟然點頭附和道:“沒錯,恨也是心中的一種情感,如果沒有愛,恨也是一樣。”
寇仲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