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奇夢心中叫好,正愁找不到亂子跑呢!
同時也覺得好笑,終於知道什麼叫“惡人自有惡人磨”了!這絆了寇仲和徐子陵一跤的少女顯然是在家嬌寵慣了了的,卻不知這杜伏威的脾氣,可不會因為她是女子就有所禮讓的。
段奇夢一面假裝的焦急的去扶兩人,一面向兩人打眼色,兩人同時會意。等三人抬頭看向杜伏威時,卻是嚇一跳!
杜伏威負手而立,紋風不動,眼中殺機大盛。
段奇夢知道他定是真的怒了,剛剛才讓他們氣完,現在又在他的面前讓他的人折辱,不怒才怪。
段奇夢雖然樂意看見他們狗咬狗,卻知道這些人絕非杜伏威對手,現在杜伏威動了怒,他們不死幾個,恐怕是不行,段奇夢於心不忍,就急忙和寇仲、徐子陵一左一右的拉住杜伏威。
誰知那少女竟然猶自不屑的道:“誰叫他們用賊眼來看人家!”
段奇夢一聽,頓時冷笑一聲,心道:這就叫天堂有路你不走!段奇夢悠然的放開手。
自幼段奇夢就受盡悽苦,而把她疼上天的寇仲和徐子陵,對於她來說,就是用生命來保護的人,現在這刁蠻少女如此折辱兩人,段奇夢當然有仇必報。
而與少女一路的一個老者似乎看出杜伏威來歷不凡,站起來抱拳道:“此事是敝侄女不對,請兩位小兄弟見諒,若有跌傷,我們願賠上湯藥費。”
杜伏威冷冷道:“報上門派來歷,看本人惹不惹得起你們。”
那三個青年霍地立起,手都按到兵器的把手上去,嚇得其它食客慌忙離座避往牆角。
那俊偉青年傲然道:“家父朔方梁師都,晚輩梁舜明,至於惹不惹得起,就要閣下自行決定了。”
另兩個青年和那少女都露出得意和嘲弄神色,顯然頗為梁師都之名而自豪。
段奇夢則輕笑一聲,眾人頓時把目光投向她,不知道她這時候笑什麼,段奇夢慢悠悠的來到徐子陵身旁,幫他打理剛剛摔了一身的灰塵。
不知那少女是嫉妒段奇夢比她漂亮的臉蛋,還是因為那聲輕笑,那少女一拍而起,怒道:“你笑什麼?”
杜伏威也回頭看她,殺氣減了一點,段奇夢面向女少女,悠然道:“我原以為是什麼了不得人物,才如此驕傲,原來不過是昏君的走狗,突厥的鷹爪。梁師都就是那爪子,你們這些小爪子,我爹有什麼惹不起的?簡直就是笑話!”
一番話說的那些人臉上一青一紅的,拍桌而起!
“鏘!”
“鏘!”
“鏘!”個個都抽出兵器,一時間,雙方劍拔弩張。
而杜伏威卻是哈哈大笑!
杜伏威大笑,傲然道:“好女兒,說的好!”
寇仲和徐子陵則暗中叫好!段奇夢實是一箭雙鵰,一面損了梁舜明,一面又減去了杜伏威的殺氣。說實話,大家沒什麼深仇大恨的,沒必要看著他們送死。
那老者一把攔著已拔出兵器的梁舜明等人,沉聲道:“朋友見多識廣,顯非尋常之輩,請問高姓大名,也好有個稱呼。”
杜伏威淡淡道:“這小子既是梁師都之子,閣下自是和梁師都拜把兄弟廬陵沉天群有關係的人,照年紀該是沉天群之兄沈乃堂,不知本人有否看走了眼。”
老者驀地挺直身軀,髮鬚俱張,神態變得威猛無儔,哈哈笑道:“朋友對江湖之事瞭若指掌,必非無名之輩,何不報上名來,說不定可攀上點關係哩。”
“攀上點關係”乃江湖用語,包括了或是敵人的意思在內。
杜伏威仰天一陣長笑,倏又收止笑容,兩眼射出森寒殺機,冷然道:“希望梁師都不是隻得他一個兒子,否則就要斷子絕孫了。”
段奇夢頓時全身一寒,杜伏威的狠,真不是一般二般!
沉乃堂臉色立變,如道此人連梁師都和沉天群這兩個名震武林的強手都嚇不退他,定是大有來頭,退後一步,拔出大刀,厲喝道:“好!就讓我沉乃堂見識一下朋友的真正本領。”
那梁舜明恃著家傳之學,一向自視甚高,兼又有愛侶在旁,那忍得住,由沉乃堂身邊撲了出來,使出鷹揚派著名的翔鷹劍法,虛虛實實的往杜伏威胸前刺去,確是不同凡智。
而段奇夢則樂得偷師!好整以暇的和寇仲和徐子陵站在一旁。
沉乃堂對他亦頗有信心,移往一旁,為他押陣。
杜伏威竟先回頭向三人笑道:“鷹揚派位處北方,故頗受突厥武術影響,以狠辣為主,重攻不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