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聽到蘇小小的心聲,皆是心神劇顫,只覺得那滿地的雞血更加刺目血腥。
這時,一位道長頭子模樣的中年男子舉著桃木劍走了過來。
他右手還握著一個搖鈴,走至蘇柔幾人面前後,先是繞著他們搖了一圈鈴,好像他們身上有什麼烏煙瘴氣一樣,隨後才站定說道:
“今天京園做法,幾位是新搬來的業主,還請身從此處過,去掉一身汙濁之氣,再踏進新家門。”
“諸位大可不必害怕,這是一場驅邪祈福的法事,也是為了迎接你們而做,費用方面,已經有老闆為你們支付了。”
道長說話文縐縐的,但說出的話卻沒什麼風度。
要是換做不懂行的人來,一聽不光能驅邪祈福,還是免費的,肯定就立刻答應了。
可蘇柔幾人已經從小小這裡知道了這東西的歹毒,自然不會信了對方的話。
蘇柔護著蘇小小,暗自環顧了一圈後,便在人群裡找到了幾個面色嚴肅的人,看來他們就是這場法事的始作俑者。
蘇振庭眼光毒辣,也看出了端倪,沉著臉提醒。
“那幾個都是全國鼎有名的實業家,最厲害的應該就是那個肥頭大耳的石油大亨了,他們早年都是在泥潭裡滾過來的,發家以後十分囂張。”
蘇振庭做生意很低調,也不喜歡結交三教九流之輩,在豪門圈裡不算臉熟的。
蘇柔忍不住沉了沉臉,心裡當然不服氣。
她讓全家搬來京園,可不是給這些人欺負的。
本就是打算進來躲清靜的,現在又冒出這麼多不禮貌的鄰居,這可不是她想要的。
蘇柔將懷裡的小小讓給蘇母抱著,隨後大步走到一輛貨車前,手腳麻利地爬了上去。
眾人都不知道她要做什麼,緊緊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蘇柔在車廂裡找了找,很快翻出一柄高爾夫球杆,又扛著一卷地毯,翻身下車。
眾人看見她手裡拿的東西,都有些驚訝。
看她柔柔弱弱的,結果這麼剛?這是不服氣打算來硬的?
蘇柔當著所有人的面,將厚厚的地毯往前一甩,層層鋪開,將那些雞血遮蓋得嚴嚴實實,隨後抄起高爾夫球杆就直衝坐檯而去。
道士們眼看情況不對,想要上去阻止。
但蘇柔也不是吃素的,她還真就不是被嚇大的,想好的事,說幹就幹。
蘇柔掄起手裡的球杆就朝著放了香火貢品的桌子砸去。
別看她四肢纖細,身形嬌弱的樣子,但力氣一點不小,抬手扭胯間,蓄力很滿,這一揮下去,都能聽到割裂空氣的呼呼聲。
道士們拿錢辦事,但面對這麼彪悍的一名女子,也是束手無策,只能連連後退,以免被誤傷。
乒鈴乓啷的打砸聲不斷響起,放貢品的供臺瞬間被砸個稀碎。
蘇建林三兄弟見小妹這麼猛,也不甘示弱,跟著衝上來,一人一腳踢向另外的供臺。
須臾間,那些法臺供臺就被蘇家四兄妹毀了。
蘇柔霸氣地將球杆往地上一杵,直接無視了那些道士,目光直衝那幾個躲在角落裡看戲的始作俑者。
“我不反對你們搞什麼驅邪祈福,但如果你們要擺這種禍害人的東西出來噁心人,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蘇柔說完霸氣轉身,對爸媽使了個眼色。
幾個貨車司機一看這家人不好惹,做法現場也砸了,雞血被地毯蓋著,沒那麼血腥了,便趕緊上車,一輛接著一輛開進了小區。
袁管家見此連忙跟了上去,想不到這位蘇小姐這麼厲害,連京園這幾位大佬都敢得罪,也太勇了,他只是一個管家,還是服務好自己的業主吧。
搬家隊伍浩浩蕩蕩停在了別墅門口。
那些卸貨的工人一聽說這是座凶宅,嚇得卸完貨就跑了,所有行李都堆放在了門外。
好在蘇建林也先見之明,已經提前聯絡了一群收納師,不到半天時間,屋裡屋外就整理得井井有條。
今天的事情驚動了京園所有的業主。
那幾個被蘇柔駁了面子的大佬此時正聚在一起,每個人的臉色都黑得能滴下墨水一樣。
“這個蘇柔也太囂張了,這簡直就是公然打我們幾個的臉!”
“必須給她一個教訓才行,不然她真以為住進這裡就了不起了。”
你一言我一語後,這些憤憤不平的大佬們都將目光看向了石油大亨。
“朱老大,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