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氣得咬牙切齒,卻只能憋著不發作。
她不能生氣,她是要嫁入豪門,將來當豪門太太的女人,不能在大庭廣眾下失了氣度。
陸瑤這麼安慰自己,這才嚥下這口氣,伸出手道:
“那你跟阿姨走吧,阿姨帶你去找你的爹地。”
蘇小小盯著面前的雞爪子,那指甲又尖又長能戳死她,立馬嫌棄地將手背在身後,同時挪動小步子往後撤了撤。
“不用你牽沃大媽,沃能跟上你。”
這個陸瑤也真是的,明明就是大媽,非要做姐姐,現在又想做阿姨,她就不能有點自知之明嗎?
陸瑤狠狠甩了手,扭頭便踩著恨天高往前走,語氣不善極了。
“跟上,走丟了可不怪我!”
陸瑤氣憤的肺都要炸了,這小畜生果然沒德行,有那樣一個母親,能有什麼好教養?
要不是她一直聽沐白髮牢騷,說沈伯母總想找機會把孩子要回來,她才懶得管。
三年前,她本是有機會和沐白完婚的,最後卻連見家長這一步都沒完成。
沈伯母似乎認準了蘇柔這個兒媳婦,不是她有多看得上蘇柔,而是因為蘇柔背後的蘇家還有利用價值。
更關鍵的是,蘇柔和那位龍先生有些交情,蘇小小更是受龍先生喜歡,還得到了淨禪大師親口封的“大福大運”,所以沈伯母料定蘇柔和她的女兒有利用價值,更不會放手。
兩年前她得了個機會,認識了一位實力很強的老道姑。
那老道姑雖沒有淨禪大師出名,但在道上也是說得上名號的。
她說她有慧根,是天生的女王之命,將來總有一天會居高臨下俯瞰整個世界。
還想收她為徒,學習玄學之術。
她本是不信那些玩意兒的,看著就神叨叨的感覺,好好的未來豪門太太,搞得跟女巫似的。
可一想到沐白他媽似乎挺相信這些,她便投其所好,離開兩年拜師去了,今日才學成歸來,被師父放下了山。
好巧不巧,竟讓她在下飛機後遇到了落單的蘇小小,這簡直就是老天追著送她一塊敲響沈家門的敲門磚!
聽沐白抱怨,自從蘇家人搬到京園之後,那母女二人就不那麼好見了。
加上蘇家對那孩子保護得好,沐白和他媽媽不管用什麼手段,都沒辦法見到孩子。
沈伯母甚至月月都往蘇柔卡里打錢,美名曰這是給孫女的零花錢。
這讓陸瑤嫉妒瘋了。
但她也知道,自己家底薄,父母兄弟姐妹都是不入流的底層人,她想嫁進沈家,就只能努力巴結那個未來婆婆。
只要她將蘇小小拐進沈家,沈伯母如了願,說不定對她也會另眼相看。
陸瑤扭著胯在前頭大步流星,越想越激動。
小小在陸瑤屁股後面拼命地追,兩隻腳都要踩冒煙兒了。
她一個左腳踩右腳,差點跌倒,氣得當場發了脾氣。
“啊啊啊,沃不走啦,不走啦!”
蘇小小喘著氣,索性一屁股坐了下來。
她累了,憑啥這女人走這麼快,她就一定得跟著呀,她是什麼好欺負的小孩兒嗎?
陸瑤急著去見沐白,轉眼發現孩子沒跟上來,氣得在原地跺腳。
沒辦法,她只能折返回去,耐著性子勸說:
“小小,阿姨抱著你走,好嗎?”
蘇小小果斷搖頭,這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太刺鼻了,受不了一點。
“那阿姨去拿推車,我推你去打計程車?”
蘇小小再次搖頭,她又不是行李箱,為什麼要放推車上?
突然,蘇小小盯著陸瑤的行李箱兩眼放光。
陸瑤愛慕虛榮,出門在外穿的用的都是名牌,這驢牌行李箱一看就很貴,應該是渣爹給買的。
渣爹也給麻麻送過行李箱,不過已經被她隔空做法消耗掉了。
那行李箱看著明顯沒有陸瑤的貴重,渣爹還真是不會花錢,錢全花在了屎坑裡啦。
蘇小小指了指陸瑤的行李箱,眨巴眨巴眼睛道:
“大媽,這個行李箱就很不戳哦,沃可以勉為其難地騎它走。”
陸瑤氣得早就失去了表情管理,那臉扭曲極了。
這可是她最喜歡的一隻行李箱,光配貨就花了十來萬才預定到,全球就沒多少存貨,這小賤蹄子故意氣她!
“不行,自己走或者用推車,你自己選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