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千夜的熱鬧都是從夜晚開始的,燭火搖曳起來,女子的嬌笑聲,絲竹的聲音幽幽傳到街巷,香車寶馬,有富家貴公子,有商人巨賈,有失意的文人騷客,還有進進出出送各色吃食貨物的周邊商販,只是後一者都低著腦袋,生怕一抬頭就被那個美嬌娘勾了魂兒,這輩子的錢財扔到這春宵一刻的湖水中連個響也聽不到!
外面的紛紛擾擾也驚動不了屋內的中年婦女,她眯著眼睛,對著燭光仔細端詳著手中的翡翠鐲子,隨後滿意地抽上一口旱菸,眉開眼笑地吐出一陣長長的煙霧!
“這個鐲子可是驃國進貢的,通體晶透,成色可是上上品!”月夜很自然地走上前,坐到桌子旁,拿起鐲子隨意把玩起來。
“這不是月姑娘嗎?什麼風把姑娘吹到我這個窮地方!”中年婦女笑呵呵地說道。
“不敢!醉媽媽真是說笑了!”月夜滿臉巧笑,說著放下鐲子為醉媽媽倒了一杯茶,並親手奉上。
“別!我可不敢喝月姑娘的茶,我們雖然是同族,可姑娘做的事卻是和我們不同的,我樓裡的姑娘心裡都長著草,看到月姑娘來了,個個上趕著巴結,那裡把我這個老太婆放在眼裡!”醉媽媽譏諷道。
月夜也不生氣,她是見慣風月的高手,比這難聽的話不知道聽了多少,隨即站起身來,走過去捏著醉媽媽的肩旁,討好她道:“媽媽生什麼氣啊!咱們都是這一行的,又是同族,媽媽這話我月夜聽出來了,都是為我好,只是我現在身在暗夜,也是身不由己,況且我只會打打殺殺的,那裡比過媽媽手下的姑娘聰明乖巧,只怕搞砸了媽媽的大事!”
“你倒是會說話,把自己撇的一乾二淨,我問你青峰崖的事情,你當真不知情?”醉媽媽磕了一下菸袋,冷冷問道。
“瞧媽媽這話說的,我若真去了,你的小公主還能活到現在!她還能一路平平安安地到北燕!”月夜說著又把茶水捧到醉媽媽面前。
醉媽媽仔細打量著她,最後笑呵呵地接過她手中茶水,“我就說嘛!姑娘是個聰明人,是個明白道理的人!說吧,這次你們到齊地想要幹什麼?”
月夜也笑著為自己倒了一杯水,說道:“我們這一次要殺一個人,需要在媽媽這裡小住幾日,麻煩媽媽為我們準備兩個屋子!”
“就這點小事!好辦!”醉媽媽笑眯眯地回答道,一抬手,一位帶著面紗的年輕姑娘上前領著月夜下樓去了。
黑夜眼睛上蒙著快紅布,正和樓下的姑娘玩得正歡,姑娘們笑嘻嘻拿著手帕捉弄他,他左撲右撲,奈何這些個姑娘們個個都是滑頭,黑夜撲了半天,一個也沒有撲倒,姑娘們笑著打趣他。忽然他抱住一個姑娘,一通亂摸,只覺地她身上軟軟的,聞著香香的,一把扯下紅布,急不可耐地就要親上去:“好妹妹!快讓哥哥親親!”
不料那人卻是月夜,月夜翻著白眼,一個巴掌立即呼到他的臉上,笑吟吟地說道:“好玩嗎?”
黑夜捂著臉,也不生氣,嬉皮笑臉地湊上去說道:“姑奶奶怎麼是你啊!”月夜懶得理他,由著他在下面胡鬧,白夜站在二樓的一角依著柱子,懶懶地看著樓下的眾生百態。
“我說這位公子!怎麼一個人在這兒,我來陪你喝杯酒!”一個風情萬種的女子嗲聲嗲氣,笑吟吟地上前,白夜不理會她。女子不惱,蓮步輕移,故意腳下一滑,手中的酒杯直接潑向白夜,白夜眼疾手快閃到一邊,女子撲了空,卻順勢撲倒在白夜懷中,一邊用手指把弄著白夜地衣釦,一邊在他耳邊軟聲軟語道:“公子真是好身手!”說著悄悄解開了白夜衣領上的一枚釦子。
白夜嘴角邪魅一笑,攔腰抱住她,身子下斜,作勢就要親上去。那女子立馬摟住白夜的脖子閉上眼睛,正暗自得意,忽然覺得身下一空,整個人重重坐到地上,緊接著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時被人扒光,只留下內襯,而衣服被白夜隨手扔到樓下,遭到一眾人的撕槍!這裡的姑娘平日為了招攬顧客,衣著大膽,內襯輕而薄,穿在身上若隱若現,更是極具魅惑,和光著沒有什麼區別!
眾人看到這一幕鬨堂大笑,女子起身氣急敗壞地站起來,白夜早揚長而去,她罵罵咧咧地跑下樓,生氣地對著眾人叫罵道:“笑個屁!”說著撿起地上早已破爛不堪的衣服,緊接著月夜丟擲一錠銀子扔到她的腳下,眼角冷笑著轉身離去!
“我說呢!原來是月姑娘,怪不得這麼大的架子!”那女子輕蔑地一笑,把衣服一丟,撿起銀子,光著身子上樓去了,不時有人在她胸口摸上一把,她便笑著罵回去!
醉媽媽將三人的房間安排在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