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穿成這樣坐在這裡!侍月快進屋拿件衣服!”雲蘿上前拽住陳楚雨,和侍月將她扶進屋子裡。
陳楚雨歪頭看著雲蘿,忽然伸手死死地捧住雲蘿的臉龐,眼睛緊緊盯著她,這個舉動把雲蘿嚇了一跳,“你不是她!那人也不是他!”陳楚雨痛苦地喃喃著,一模一樣的臉,可是終究是兩個人!
侍月急忙拽開陳楚雨,將雲蘿護在身後,生怕陳楚雨作出傷害雲蘿的舉動。雲蘿的心臟砰砰亂跳,小聲問道:“陳姐姐,你這是怎麼了?”陳楚雨卻是閉著眼睛搖頭不說話。
侍月小聲嘀咕道:“陳姑娘不僅魂兒丟了,還被髒東西附身了!”
“別胡說!哪有什麼髒東西!”雲蘿躲在侍月身後,伸手輕輕擰了一下侍月的腰,侍月立馬委屈的叫疼。
“什麼他呀!他呀!”雲蘿如墜雲裡霧裡的,心中著急死了,她還沒告訴陳楚雨白夜的事情,陳楚雨就這樣要死要活的樣子,若是說了,那不得鬧翻了天!當下決定暫時不將白夜的事情告訴陳楚雨。
陳楚雨看著手帕,捧到眼前,輕輕的用臉蹭著手帕,彷彿那是什麼了不得寶貝!淚水似是決堤一般落了下來,淚眼婆娑地痛哭起來,“不是!為什麼!為什麼!……”話還沒說完,整個人便暈厥了過去。
雲蘿和侍月驚呼,連忙扶住陳楚雨,手忙腳亂地將她攙到床上,又是著急忙慌地請了太醫過來。
秋雨漸漸大了起來,間或響起一聲悶雷,才到上午呢,天似乎便黑透了,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齊王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寸步不離地守在陳楚雨的床前。太醫診了脈,不是什麼大事,有些著了涼,開了方子,雲蘿安排人下去煎藥了。
陳楚雨昏昏沉沉地睡著了,夜間發起了高熱,嘴裡開始不停地說著胡話,齊王急得趕緊召集太醫,握著陳楚雨的手不停地喊著她的名字。
“蘇遠哥哥!蘇遠哥哥!”陳楚雨有氣無力地呼喊著。
“她喊的什麼?”齊王豎起耳朵仔細辨聽著,一把拉住旁邊的小丫頭問道。
“沒聽清,像是什麼人!”小丫頭皺著眉頭認真聽了一下,緩緩對著齊王說道。
“別走!”陳楚雨忽然大喊一聲,這一聲眾人聽得真真切切的,齊王連忙握緊陳楚雨的手,貼著自己的臉頰,連聲安慰道:“楚楚,我在這裡!我不走!”
陳楚雨似乎聽見了這句話,胸口的起伏開始平穩起來,整個人又睡去了,可是睡著睡著,不知怎的,眼淚竟落了滿面,打溼了整個枕頭。齊王滿眼皆是心疼,拿著手帕不停地為陳楚雨擦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