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越獄了怎麼辦!這麼多人放出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對!將他們都關起來!不能放他們出去!”
人群中的呼喊此起彼伏,齊王額頭直冒冷汗,他回頭看著雲蘿,雲蘿反而鎮定自若,更讓齊王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她究竟要唱哪出戏。
突然,不知是誰朝著囚車扔了一枚臭雞蛋,緊接著眾人開始將爛菜葉腌臢東西扔下囚車。齊王大驚,連忙呼喊著讓眾人冷靜,可人們那裡管得了這麼多,直到孟大人帶著侍衛將人群與囚車層層隔開這才作罷!
雲蘿像沒看見這些似的,端起酒杯,一一走到車前,挨個為眾人敬酒,人們看到王妃現身,不敢造次,逐漸安靜了下來。
眾人飲過酒,只聽雲蘿緩緩說道:“這些酒裡下了毒藥,三日之後必毒發身亡!若是你們想要逃跑,沒有解藥只怕是逃不出齊地!”雲蘿一語終了,孟大人驚得酒杯落地,猛然將口中的酒水噴出,一臉驚慌地看著雲蘿。
囚犯大怒,用力撞著囚車,可是沒幾下便渾身發軟,其中一個囚犯聲音軟綿綿地指著雲蘿罵道:“毒婦!你心腸忒歹毒了!”
“娘娘!娘娘!我也喝了酒!”孟大人幾乎是帶著哭腔地對雲蘿說道。侍月看到他這個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雲蘿狠狠瞪了她一眼,侍月強忍住了笑意。
“雲兒!……你……你太過分了!快把解藥拿過來!”齊王氣急敗壞地對雲蘿命令道,他現在明白了雲蘿為什麼把踐行酒設在鬧市。
“解藥不能給!他們若是不逃跑,三日之後我自然會給解藥!”雲蘿笑著看著齊王,人群裡此時有人拍手稱快,高喊著:“娘娘英明!”
齊王被氣的說不出話來,轉身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孟大人在一旁驚呼:“殿下使不得!”可是太晚了,齊王把酒杯扔在地上,一步一步走進雲蘿,冷著臉說道:“我也喝了,這下你該把解藥拿出來了吧!”
“殿下喝了!我也不給!”雲蘿目光堅定地看向齊王。
“你……你想謀害親夫!”齊王被氣得暈頭轉向,卻看到雲蘿笑著拿起一杯酒跟著一飲而盡,齊王大駭,慌亂地喊道:“你幹什麼?”
“殿下都喝了,我自然也要喝!哪有夫妻不同患難的道理!”雲蘿從容自若地說道。
眾人此刻鴉雀無聲,雲蘿看向人群,用堅定有力地聲音說道:“此次春耕事關齊地存亡,我們夫妻即便不飲此毒酒,若是秋收有誤,齊地饑荒,我們夫妻又有何臉面面對齊地的百姓,我們夫婦二人以性命擔保這些人斷不會行不軌之事,昔日唐太宗與死囚有約,皆因信任,此次也望大家能夠相信我們夫婦,相信這些人!”
百姓紛紛看向雲蘿,這位在瘟疫中不曾退讓一步的王妃,如今又以一己之力說服大家,人群中忽然爆發出強烈地掌聲。齊王看著人群,胸腔中的熱血湧動,他又看向雲蘿,心中竟覺得有些自愧不如!
沒想到雲蘿竟跟著囚車一起去了,齊王對剛才的事還有些埋怨雲蘿,一路上兩人也不說話,倒頭在馬車裡睡得東倒西歪。
到了地方,雲蘿的腰都快斷了,侍月扶著她下車,“你這藥也太猛了些吧!我這睡了多上時間!”雲蘿揹著眾人悄聲問侍月。
“睡了一路,大概四個時辰!”侍月輕輕揉著雲蘿的腰說道。
這時候,雲蘿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侍月的肚子也跟著不爭氣地叫起來,兩人尷尬一笑,朝著四處望了望,囚車裡的囚犯也醒了過來,正陸陸續續地下車。
住所很是簡陋,飯菜有些粗鄙,雲蘿卻吃得津津有味。用過晚膳,齊王沒好臉色的走過來,伸手向雲蘿討要解藥:“現在可以把解藥拿出來了吧!”
“解藥!哪有什麼解藥!”雲蘿睜大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齊王。
“什麼……沒……”齊王把要說的話咽回去,自己回味了一下雲蘿的話,才發覺自己上當了。
“一杯泡了山參的藥酒,再加一點迷魂藥!殿下這一路可覺得神清氣爽!”雲蘿繼續逗弄著齊王。
“好你個雲兒!竟敢戲弄我!”齊王哭笑不得,裝著樣子想要去打她。
“是你自己笨!沒看到陳姐姐看到你喝酒一點沒擔心嗎?”雲蘿反唇相譏道。
齊王仔細回想了一下,楚楚看到他飲酒卻是一點反映也沒有,卻原來早就和雲蘿串通好了,怪不得一點也不擔心!想到這裡,齊王懊悔地直敲自己的腦袋,自己怎麼這麼笨,輕易就上了雲兒的當!
“我這也是迫不得已,若不出此下策怎能平息民憤!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