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蝶舞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你個小丫鬟,你主子平日待你不薄,你竟然揹著她作出這種事情,你有什麼難處,只管開口說了,你主子難道不管你不成,要你爪子不乾不淨,做出偷東西這種事!”趙織夢很是機靈地說,說完看著嚇傻的小丫頭。
周蝶舞一時反應過來,裝著生氣的樣子,上去給了她一個耳光,狠狠地說,“不中用的奴才,眼皮這麼淺!”
“主子救我,您不是讓我……”小丫頭看著周蝶舞,眼神發懵,淚眼汪汪的。
眼看著小丫鬟就要把實情說出來,趙織夢搶先一步說道,“你要是軟聲細語的認罪,你主子看在你服侍一場的份上,少不了為你說幾句好話,若是瘋言瘋語的,挨一頓板子可就要了你的命!”趙織夢言語中帶著威脅,小丫頭立馬不敢吱聲。
何秀上前,招手讓兩個婆子將小丫頭拖了出去,領著眾人朝著各房走去。
當下到了柳鶯歌的碧霞居,也是從下人的廂房搜起,來來回回只從一個小丫鬟的房中搜出幾串銅板,那小丫鬟連忙磕頭說道這是自己賭錢贏的,斷斷不是拿了主子的銀錢。
柳鶯歌聽罷,秀眉一豎,說道:“府中賭錢的多了去,那條規定不許人賭錢玩?”
何秀卻是強硬地說道:“王府豈能有賭錢這種不正之風,輸了小錢還好,若是輸了大錢,只怕更管不住自己的爪子!來人拉下去!”幾個婆子上前就把那個小丫鬟拉走,嚇得小丫鬟連連哭喊。
“慢著!”柳鶯歌大喝一聲,激動地說道,“我身邊的丫頭也是你能動的!你以為殿下外出,這府裡就讓你翻了天,也不看看你幾斤幾兩,就在我這裡撒野!”
何秀冷哼一聲,完全不給柳鶯歌面子,一招手幾個婆子上前擋在柳鶯歌面前,生生把那小丫頭拉走,氣的柳鶯歌直跺腳。
又領著眾人到了崔盼盼的院子百錦閣,東西沒搜出來,倒是翻出來一個活色生香的繡春囊,崔盼盼看到又羞又急,對著跪著的一溜的丫鬟張口就罵,隨即把私藏香囊的小丫頭拉了出去。
“不用別人動手了,你自己幹下這等好事,要殺要買全由著你們去吧!只從今在不要我看見你!”崔盼盼羞憤地對著小丫鬟說道。
小丫鬟跪在地上嗚咽,崔盼盼又急了,“你還有臉哭,我的臉都讓你丟進了,說那個姦夫是誰!”小丫鬟看了眾人,卻是咬死不說。
“姐姐別生氣,再氣壞了身子!”趙織夢安慰她,一眾婆子搜查完畢,並未發現其他汙糟之事,拉了小丫鬟下去了。
周蝶舞因為剛剛的事情,正在氣頭上,對進出玉香居的婆子沒好臉色,眾人仔仔細細搜查一遍,翻出不少好東西,更是讓周蝶舞丟盡了面子,沒來由的對著小丫鬟撒氣。
趙織夢反倒也不擔心,她的藕香苑婆子們裡裡外外查了一遍,竟是什麼可疑之處也沒有,到是讓眾人稀罕不已。
搜了幾位主子的住處,老太太身邊,除卻貼身侍奉的一個年長丫頭,個個手腳不乾淨,可見平日裡王府風氣不正。
何秀抓了一眾犯事之人,拉到院子裡,再把府中大大小小的僕從都喊了過來。十幾個犯事之人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求饒,何秀卻是一點情面也不給,招呼侍衛,拉了下去,各領了二十板子,攆出王府,終身不再使用。
一時間院子裡鬼哭狼嚎的,一旁的眾人看的心中直發毛,再不敢小看了這個何姑姑。
何秀這一招殺雞儆猴徹底鎮住了王府上的人,連呂氏也不敢再言語不周到,夾起尾巴老老實實做事。
且說經過這一陣忙亂,眾人各自回屋,雲蘿也乏了,明嬋端著茶水走了進來,“還真如公主所說的,有人想要栽贓陷害陳姑娘!”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更何況是王府內宅!”雲蘿頗有些無奈的說,這個陳楚雨當真是無半點心機,今日若不是她出手,真不知該如何收場。
“趁著這次機會,讓何姑姑在各院中安插人手,務必仔細地盯著!”雲蘿接過茶水對著明嬋說道。
“公主是懷疑這四人裡面有奸細!”明嬋問。
“若只是監視我倒也罷了,只怕還有其他的圖謀!”雲蘿的擔心不無道理,她來北燕,若僅僅是和親,她大可老老實實當這個王妃,可是肩負三哥的重託,雲蘿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沒兩日,齊王從紅葉寺回府,才剛到府中,那呂氏便攔下齊王,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痛哭起來。齊王耳根子軟,最聽不得女人的哭嚎,當下心便軟了起來,跑到雲蘿的房間替呂氏求情。
雲蘿看著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