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嘆了一口氣,接過長壽麵,盯著麵條發呆,竟沒有一絲高興之情,“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原也是忘了,奶孃若是不提,我竟白長了一歲!”雲蘿輕描淡寫地說道,臉上勉強露出一個微笑。
才吃了一口,便吃不下了,劉氏給兩姐妹使了眼色,明嬋和侍月知趣的離開房間。
“好歹再吃一口!”劉氏臉上忙掛起笑臉。
“我哪有什麼胃口,如今兄長下落不明,我哪有心思過這個生辰!”雲蘿丟下碗筷,無奈地嘆著氣。
“我就是一個無用的老婦,沒什麼本事,幫不上公主什麼忙!”劉氏忽然自責地說。
雲蘿卻笑了,抱著奶孃,抬頭看著她說道:“這滿屋子只有奶孃你是真心對我好,怎麼是無用呢?”
到了晚上,才用過晚膳,一個行色匆匆的人走進驛館,四處打量一番,看見明嬋,緊步上前,一疊聲說道:“勞煩姐姐,將此物轉交給雲蘿公主,只說是我家殿下送給公主的生辰賀禮!”那人不待明嬋開口,將一個盒子塞入明嬋手中又匆忙離去,留下滿頭霧水的明嬋。
雲蘿接過禮物,亦是滿臉困惑,待開啟才發現不過是幾枝珠釵,做工很是精細,像是宮裡的手藝。明嬋又將那人的話一字不落的說給雲蘿聽,雲蘿更加疑惑,她初來燕國,人生地不熟,半個人也不認識,平白無故怎會有人記得她的生辰嗎,除非這人她認識,想到這裡,雲蘿找了個理由打發明嬋出去。
屋內只剩雲蘿一人,她看著首飾盒子,仔仔細細地檢查,果然在盒子最下面有一個夾層,裡面竟藏著一封書信。雲蘿連忙開啟信件,原來是皇兄寫給她的,她看完書信,將信捂到胸口,長舒一口氣,立即把信件燒掉了。
正在這時,明嬋端著茶水進來,給雲蘿斟了一杯熱茶,隨口說道:“真奇怪,究竟是什麼人送的生辰禮物,這人又怎會記得公主的生辰!”
“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你去請李將軍,我有話同他將!”雲蘿隨意回答道。
李巖進了房間,低著頭,不敢看雲蘿一眼,雲蘿也沒閒心思理會李岩心中的小算盤,關了房門,確定四下無人,開門見山地說道:
“我知道,李將軍這次和親並不止帶了這些人馬,三哥的暗影衛,早我們一步,已經到了北燕的都城,是嗎?”
李巖暗自吃驚,卻又不敢不答,“臨行前,三皇子擔憂公主的安危,特派了暗影衛暗中保護公主,這些人會留在燕國,隨時聽候公主的差遣。”
“那好,既然聽候我的差遣,你現在就把令牌給我!我要立刻查清皇長兄的下落!”雲蘿伸手向李巖要令牌。
“公主,這可萬萬不可,若是驚動了北燕,只怕公主自身都難保!”李巖立馬阻止道。
“我的安危,現在比起大玉的太子,孰輕孰重,還用我說嗎?”雲蘿有些生氣。
“大玉的太子還會有的,可是公主只有一個!”李巖的眼睛定定地看著雲蘿。
“好你個李巖,看樣子也不用我拉攏你,你已然倒向三哥,太子還未更換,你們便想更天換地,骨肉手足也不認了,枉我小瞧了你!”雲蘿厲聲呵斥他,只震得李巖雙耳轟鳴,腦袋昏脹,平日裡乖巧溫順的小公主竟說出這般刀子一樣的話。
“公主息怒,末將不敢違拗公主的旨意,只是臨行之前三皇子再三叮囑,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輕易暴露暗影隊的行蹤。”李巖滿頭的冷汗,不敢抬眼看雲蘿。
“撇開太子的身份,他是我的兄長,如今他身陷囹圄,我前來燕國,就是為了救他,今日我不是乞求你,而是命令你!”雲蘿毫不退讓得說,逼得李巖只得乖乖交出令牌。
雲蘿也是萬般無奈,不然她不會輕易暴露暗影衛的存在,可是眼下的情形她顧不得那些!
第二日夜晚,一行黑衣人悄無聲息的進入驛館,直奔雲蘿的房間,幾人剛進入房間,卻發現窗前坐著的人影不過是燈火投射的紙人,此刻才意識到上當了,正欲悄無聲息的退出,發現房門已經從外面鎖死,忽然幾張大網從天而降,將整個房間死死圍住,幾個人一下子慌了神。正在這時幾人聽到房頂一陣腳步匆匆的聲音,靠近視窗的大網突然開啟了,不知誰大喊一聲,來人!救命啊!黑衣人聽到呼喊,顧不上猶疑飛身從視窗逃跑,卻不料剛才屋頂的聲音正引來了巡防兵,兩相人馬撞在一起,只聽見外面殺做一團的聲音。
此刻,雲蘿正坐在隔壁的房間裡和明嬋下著棋,明嬋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不時的向外面張望。
就在這時,李巖推門而入,雲蘿抬頭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