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看著雲蘿無辜的樣子,實在不忍心再責怪她,無奈地又給她夾了塊藕粉酥。
晚上,雲蘿正要睡覺卻不見劉氏,卻是侍月進來侍奉,疑惑地她:“今晚不是奶孃進來陪我嗎?”
“劉嬤嬤今天受了點風寒,身子不舒服,我便替了她!”侍月道。
“受了風寒?有沒有請太醫?吃藥沒有?嚴不嚴重?”雲蘿慌忙追著侍月詢問。
“公主別擔心,不嚴重,已經找太醫開了方子,吃了藥。”侍月安慰雲蘿道。
“那就好!”雲蘿鬆了口氣,心裡卻依舊有些放不下,“那我去瞧瞧她!”說著就要穿上衣服去看劉氏,被侍月連忙攔住了。
“公主可別去,劉嬤嬤本來就擔心再過給公主,千叮嚀萬囑咐的,不好徹底了,她是不會來跟前伺候的。公主現在若是去了,回頭她不得罵死我們!”侍月一臉委屈地看向雲蘿。
雲蘿無奈的躺回床上,奶孃的脾氣她最清楚,別說侍月她們,說不定連她一塊責罵!心想,一個小風寒應該不打緊,明兒一早派人多送一點補品過去!
齊王正在為牛家寨屠村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沒想到李朝竟主動派了人過來,說是在兩國邊境發生這等慘烈之事,李朝上下也是人心惶惶,甚為關心,特送了一些物品聊表心意,若有需要定當盡心協助。
齊王沒想到李朝竟先發制人,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一時不知所措。
雲蘿看到齊王焦急的模樣說道:“這沒什麼奇怪的,牛家寨在兩國邊境之處,村裡有一部分人與李朝人通婚,如今牛家寨被屠村,李朝自然要表示關懷一下!”
“雲兒你哪裡知道啊!如果李朝不聞不問,咱們查到他們頭上,將結果上報,自然有朝廷管制,可如今李朝這樣做,就是向外界宣告這件事不是他們乾的,我們還怎麼查!”齊王有些沮喪。
“殿下就是這樣辦案的?”雲蘿皺起眉頭問道。
“往年也不是沒有山匪下山屠村之事,父皇也不怎麼管,如今父皇明發懿旨,這就說明此事重大,斷斷不是你我能決定的。”齊王故意壓低了聲音說道。
“父皇心中既然有了決斷,那那些枉死者就這樣不管了,何必讓你陪著唱這一處戲!”雲蘿有些氣惱。
“你我性命都在父皇手中,何況這些平頭百姓!”齊王無奈地嘆了口氣。
“那殿下就不顧真相了嗎?”雲蘿反問,臉上略帶著一絲譏諷。
“真相?什麼真相?”齊王驚詫地看向雲蘿。
“是李朝的人,又不是李朝的人?”雲蘿衝著齊王笑道,她把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齊王若是再聽不懂,她可真是迴天乏力了。
齊王滿臉震驚,猛地站起來,斬釘截鐵地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雲蘿冷哼一下,立馬反問。
“李朝的太皇太后是父皇的親姑姑,恭順王爺算是半個北燕人,我不相信他們能作出這樣的事!”齊王有些氣急敗壞。
“殿下別忘了,他可是李朝人!”雲蘿不甘示弱地看向齊王,眼中卻是輕蔑。
雲蘿的話似是一記響雷炸在齊王的耳旁,齊王低頭沉默了,在他說出恭順王爺是半個北燕人的時候,齊王已經動搖了,他寧願雲蘿說的不是真的,這樣他良心還好過一些!
“父皇自有公斷!”齊王違心地說出這樣一句話,卻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哈哈!”雲蘿忽然笑了起來,笑聲很詭異,齊王一驚,渾身直冒冷汗。
“雲兒……你笑什麼?”齊王磕磕絆絆地看向雲蘿。
“我笑遠在京城的父皇,還笑你,簡直蠢得無可救藥!”雲蘿口不擇言的笑道。
“雲兒!你胡說什麼呢!父皇英明,怎容你這樣隨意詆譭!”齊王惱怒起來,連忙伸手捂住雲蘿的嘴巴。
雲蘿自知失言,衝著齊王吐了吐舌頭,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問你,父皇為什麼揪著這件事不放,無非是想借此推翻李朝當今的皇上,輔佐恭順王爺上位,父皇又為什麼要輔佐恭順王爺上位,難到就因為他是自己親姑姑的兒子嗎?不是,不過是想要藉由恭順王爺之手牽制李朝為北燕所用。可是據我所知,恭順王爺驍勇善戰,曾幾次打退北方的遊牧部落,而李朝當今的皇上沉迷酒色,任由外戚專權,民不聊生,曾爆發過兩次動亂。現在恭順王爺能策劃屠村之事,逼迫北燕出手幫他,那麼他一旦奪取政權,你覺得他會乖乖聽命於北燕嗎?”
雲蘿分析的頭頭是道,齊王聽了也不禁佩服起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