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了,他們是不會開口的!”齊王無奈地衝雲蘿苦笑。
“那好,至少為了那些村民,殿下也得聽一聽真相是什麼!”雲蘿目光堅定的看向齊王,不退縮半步!
齊王被雲蘿的執拗打動,若是不能如她所願,雲蘿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而且他的心中也想知道為什麼,政局的殘酷竟可以枉顧百姓的性命!
昏暗的牢房裡關押著那夥人,獄卒每日都是好酒好肉地供奉著他們,不曾審問,不曾刑訊逼供,低聲輕語,甚是恭敬,弄得眾人滿頭霧水,想著左右也出不去,還不如好吃好喝的快活幾日!
“我說老頭,你們把我們抓進來,天天這麼招待我們,到底想要幹什麼呀!”為首的一名男子一手提著酒壺,一手抓著雞腿邊啃邊說道。
“嘿嘿!咱們官小言輕,上頭怎麼吩咐咱們怎麼辦,那裡敢多問啊!”牢頭搓著發紅的手,低眉笑呵呵地說道,男子看到他這個樣子,嗤笑一聲,拎著酒壺回到桌子旁繼續和眾人飲樂!
齊王和雲蘿正在隔壁的牢房中坐著,這時周亭身著一身官服,身後的幾名小卒抬著幾罈子上好的女兒紅走進來。正在鬧騰的人群齊刷刷扒著牢房的欄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小卒抬著的美酒,哈喇子都流了下來!
“各位大爺,這可是醉鳳樓珍藏了三十年的女兒紅,今天給各位大爺送過來嚐嚐!”周亭抱拳諂笑著,雲蘿聽後一腦門的冷汗,怎麼選了他來擔當這個角色,活脫脫一個狗腿子,那裡有當官的半點樣子!
“你是管事的!”男子輕蔑地看著周亭。
“小……”周亭正要脫口而出“小人”,可是想到今日自己好歹當了一回官,立馬改口說道“小官正是這裡管事的,才上任,幾位大爺還得多多關照!”說完給眾人叩首作揖,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我說你不像個當官的,活像一個狗腿子!哈哈!”其中一人指著周亭出聲嘲諷道。
“小人確實不是當官的,是……”周亭故意沒有說最後一句話,而是偷偷看了看四周,遣散了獄卒,靠近牢房,壓低聲音對著為首的男子說道,“恭順王爺讓小的過來的!”
男子臉色大變,冷眼看著周亭,周亭還以為他沒聽懂自己說的話,急忙又對著他低聲重複了一遍,不料男子卻打斷周亭的話,嘴角露出一絲譏諷地說道:“大人說什麼呢,咱們可是聽不懂,咱們都是進山採藥的村民,稀裡糊塗的被你們抓到這裡!”
“哎呦!可不是,沒錯!就是採藥的村民”周亭說著猛地拍了一下大腿,一副心領神會的樣子。
“既然這樣,還不快放我們走!”男子冷笑一聲說道。
“諸位別急啊!進山採藥誤入皇室獵場也是常有的事,等上頭弄清楚了,過個一兩天,自然放大家走!”周亭不緊不慢,笑眯眯地說道,男子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兩個獄卒駕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像扔死狗一樣把他扔進對面的牢房,立馬有人驚呼道:“這不是老朱嗎?”
“你們對他怎麼了?”為首的男子雙手緊抓住欄杆衝著周亭吼道。
“嗐!只要他照實說話,自然沒什麼事,可是他偏偏胡言亂語,主審的官員怕他亂說話,就把他的舌頭割了!”周亭漫不經心的說道,隨後又小聲叮囑男子,“大人只要咬死自己是採藥的村民就一定沒事,肯定不會受皮肉之苦!”
男子將信將疑地盯著周亭,過了好一會,小聲問道:“你真是恭順王爺派來的?”
周亭一愣,急忙點了點頭,男子急忙又問:“既然這樣,抓我們的人是誰?”
“皇上派來的人,他們假扮成村民,抓住你們後直接交給了齊王,想要藉此洗脫罪名,拉攏北燕,聽說北燕已經暗中派了人馬趕往齊地協助王爺,只是現在還不是和皇上翻臉的時候,大人且忍耐幾日,等援軍到了,您就是功臣!”周亭說的有聲有色,由不得男子不信。
“那老朱怎麼回事?你沒道理反叛!”男子皺著眉頭看向對面。
“他是皇上派來的奸細,不然你們怎麼會輕易被抓住!”周亭立刻說道,這下徹底打消了男子的疑慮。
“告訴王爺,事已成,真出了事,我們也會將此事推到狗皇帝的身上,絕不會連累王爺!”男子目光堅定地說道,周亭立馬佩服地衝著他豎起大拇指,連連點頭。
齊王失魂落魄的走出牢房,望著朗朗晴空,長嘆一口氣,親耳聽到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的殘酷。身為齊地的父母官,齊王自認為很不稱職,他遠離朝堂,整日的吃喝玩樂,只想做個閒散的王爺,原以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