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離去。齊王卻是鐵了心要進去,不顧小太監的阻攔,執意闖了進來。
珍貴妃還未睡,身著睡衣,一個小宮女正在給她按摩頭部,看到齊王闖進來,珍貴妃便示意小宮女下去。雲蘿上前一步行禮,齊王卻是直直地站在那裡,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珍貴妃,她趕忙伸手拉了一下齊王,齊王卻是不動,“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珍貴妃率先開口,嘆了口氣。
齊王卻不說話,雲蘿站起來臉上帶著一絲笑意說道:“這屋裡像是沒有熱茶了,妾身去煮碗熱茶!”說完退了出去,走得時候,還不忘把門關上,該來的總要來!
“你這王妃到是很懂禮數,回頭也把你那位側室帶過來,聽說她已有身孕,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珍貴妃似乎想要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卻發現竟是徒勞的,這些日子的煎熬似乎要把她身上的力氣都抽走了,她向齊王招手,示意齊王過去。
齊王像是一個木偶一般走上前,珍貴妃舒了一口氣,握住齊王的雙手,指尖的溫度冷似寒冰,齊王打了一個寒顫,神志也在瞬間清醒過來。“佑兒,一晃眼,你都長這麼大了,連孩子都快有了!我就要做祖母了!”珍貴妃看著齊王那張七分與太子相像的面龐,眼底將要熄滅的火焰又再次被點燃起來。
“姨母是糊塗了吧!我孩子的祖母自然是我的生母,已故的孝惠皇貴妃,怎麼能稱你為祖母呢!”齊王甩開珍貴妃的手,冷冷地說出這句話。
“你……你說什麼?”珍貴妃呆愣住了,渾身發抖,她望著高慶佑,想要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可是最後竟越來越激動,“孝惠皇貴妃!孝惠皇貴妃!好啊!我的好姐姐!你死了也要跟我搶啊!”
珍貴妃抬起無助的雙眸,眼中含著淚花,哀哀地說道,又似是說給自己聽:“我們明明長得一模一樣,可為什麼皇上只喜歡姐姐,你為什麼要喊她做生母,我們那裡不一樣了?佑兒,我生你的時候,我記得,我怎麼會忘了,我明明生了兩個,他們偏偏說一個,他們說姐姐生了你,我不信。姐姐根本就生不了,她的身子壞了,她想要孩子,皇上便依她,把我的孩子抱給了她!佑兒,我才是你的生母啊!”
“不……不……這不可能!”高慶佑只覺得耳畔轟鳴,似是一記響雷落在頭頂,他連連後退,他再也不想聽下去了,只想趕緊逃出這個地方。
“我懷孕之後便一直住在宮外養胎,姐姐也跟著,我太傻,怎麼就沒想到她竟起了那樣的心思。你去翻翻當年太醫院給姐姐開得藥方便知道,她滑胎之後傷了元氣,根本不可能懷孕!你再去問問你父皇,看他敢不敢告訴你實情!”珍貴妃歇斯底里地怒喊著,只是她太過虛弱,一個踉蹌扶著桌子跌倒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口鮮血。
“不!不!這不是真的!你騙我!”齊王捂著耳朵,雙目猩紅,聲嘶力竭地吶喊一聲。外面聽到動靜的宮女急忙推開房門,一進來就看到口吐鮮血的珍貴妃跌坐在地上,慌忙喊著去請太醫!
齊王慌了神,珍貴妃看著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抓著他,對著齊王有氣無力地說道:“孩……子,我的……孩子……”話未說完便了暈過去。
齊王呆若木雞一般走出房門,正看到雲蘿端著熱茶走進來。屋子裡早已亂做一團,兩人站在院中,齊王看著進進出出的太醫,心中說不出的難受,雙手攥成拳頭,指甲深深的陷入肉裡,極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
一位年長的太醫走出屋子,來到齊王夫婦二人面前,太醫躬身看了一眼齊王,齊王只是呆愣在那裡,毫無反應。雲蘿忙上前一步,關切地問道:“貴妃娘娘的身體怎樣?”
“無礙!反而是好事,貴妃娘娘鬱症已久,心緒不寧,這次口吐鮮血反而衝開心中鬱結,開個方子,仔細養上一陣便無妨了!”老太醫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那就有勞太醫多費費心思了!”雲蘿溫言說道。
“走吧!”齊王忽然開口,冷冷地丟下這一句話,拉著雲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月雙館。
一路上兩人沉默不語,雲蘿伸手握住齊王的雙手,才發現他在渾身顫抖,雙手似冰一樣冷。“齊王哥哥!”雲蘿輕聲喊他的名字,齊王沒有回答,眼神空洞地盯著一處,雲蘿有些心疼他,不知怎樣出言安慰他。從齊王表情上來看,雲蘿猜到他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無論她怎樣安慰他,現在都是徒勞的,他需要發洩出來,不然這個樣子會把人憋出病來。
“齊王哥哥,你若是心裡難受便告訴我,千萬不要藏在心裡!”雲蘿心疼地看著他說道。
“不!這不是真的!”齊王捂著自己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