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地下室裡擺放著數量不少的豪華賭桌,上面的砝碼層層疊疊堆砌著,但此刻這裡沒有一個紅了眼的賭徒在叫囂搶奪籌碼。
身型肥碩,穿著筆挺西裝的男人匍匐在地上,恐懼令他止不住的顫抖,豆大的汗珠在額角沁出再順著臉頰滴落,男人竟是擦汗也不敢,雙手老老實實的貼於額前,伏於地面。
“白少,我回去立刻斷,您放心,他們的嘴我會捂嚴實,必不會影響到集團聲譽。”
“嘁!”坐於上首的高瘦男子嘴角扯出一個嘲諷的弧度,接著把玩著手中的摺疊刀,十分不屑這些言語。
他的襯衫袖子挽到手肘處,露出漂亮的小臂線條。往上看,頭髮盡梳了起來,做大背頭狀,男人的面容盡顯。鼻樑很高,狹長的眼睛略微上揚,添了三分狠厲的色彩。
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人,壓迫感極強。
“我的規矩,徐總你是知道的,上回看在你為公司盡心竭力十多年的份上,我叫人給你掃了尾,沒讓警察繼續查下去。”
“是是是,白少的好我都記著,不敢忘,只想著有機會能夠做牛做馬報答您。”
“徐總真會說話,但我瞧著你分明沒把我放在眼裡啊,不然怎麼會在我警告了之後還管不住自己再惹事生非?看來是我太好說話了,今日不給你一點教訓,沒辦法給那些為你跑前跑後處理事情的兄弟交待,你看是不是這個理?”
男子的薄唇一張一合,帶著笑意說出來的話語卻令人徹骨寒冷,他將手舉起一揚,身後站著的人裡走出兩個徑直走向地上跪著的人。
“白少!白少!我錯了!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我以後定管住自己……”話還未說完就被堵上了嘴巴,拖到隔壁的房間。
“老大,處理完了。”從房間走出一個男子,手上還染著血跡。
“知道了,阿龍,押著徐定邦去公司卸職,對了,先讓醫生給他處理傷口。事兒都讓他自己攬著,出一個公告函,撇清和公司的關係,他要是敢反抗,你知道該怎麼做。”
“知道,白哥,您放心。”一直站在男子身側的刀疤男恭敬的領命,帶上幾個兄弟拖著癱成一條死魚的徐定邦出了地下室。
赫然可見,徐定邦的褲襠中間還在不停往外滲血,駭人非常!
三月的天,正是倒春寒,一不留神就會著涼感冒。星芒影視城近海,寒風更是凜冽。
站在廊下的易婕裹緊了身上的馬甲,頭上的髮帶迎風飄揚,她捧著手中的熱咖啡小口小口的喝著。
哪怕身體素質再好,也遭不住穿著單薄的古裝在室外待幾個小時。
沒錯,易婕已經進組《星河迢迢》有一個星期了,為了讓劇情更流暢,戲份沒有打亂拍,而是順著劇本從一而終。
現在易婕飾演的陸展星正是處於在陸府娘死爹不疼的階段,身上的衣物被後孃多有苛待,要華貴厚實是不可能的。
劇組現在除了男一號林熙都不是通告鋪滿的人物,搞定了林熙這邊的時間問題,其他人的解決得很快,包括易婕。
作為女主她更是基本要全天待組,指不定下一條拍攝就到她了,穿著這身不保暖的戲服,一天下來也難頂。
“小婕,我回來了。”裴亞楠提著衣服包裝袋過來。
“拿回來了?”易婕眼神發亮。
“是,何哥親自跑回北京拿的,胡崢特地根據戲服改版了款式和功能,就為了你穿著能舒服點。”裴亞楠將手中的包裝袋遞給易婕。
“好,等我回北京再好好謝謝他!”易婕抱著手中的恆溫連體衣喜不自勝,可算能舒坦的拍戲了,不然每天都凍得牙直打哆嗦,聽說過幾天還要下雪,這衣服來得太及時。
“對了,還帶來一個訊息。”裴亞楠的聲音沉了下來。
“什麼訊息?”易婕看向她。
“徐定邦今天從鵬程辭職了,自己發了個公告函,承認私收賄賂等罪行,然後在家裡服藥自殺了。”
“吳哥前兩天才發現他參加海上游艇派對,今天就不打自招,有意思……”易婕的眼睛微眯。
“是,遊艇派對上的線索一天之內全部斷了,派對負責後勤的馬仔要麼死要麼消失,江停那邊也沒法繼續排查遊艇上到底去了哪些人,但可以確認一定有政法部門的人。”裴亞楠的眉頭緊鎖,對手的強大也超出了她的想象。
“看來這個鵬程背後的能量比我想象的還要大啊,徐定邦屍體還警局?”
“被他家裡人強烈要求立刻火化,入土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