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說:“可以出去一下嗎?我想跟易婕單獨聊聊。”
那個警察出去打電話請示上級後退出了病房,在門外守著。
易婕坐到病床前:“你的傷口還好嗎?”
聞熙溫和笑笑:“不怎麼痛了,謝謝你。”
易婕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她斟酌了用詞“如果可以的話,能把你遇害的經歷告訴警察嗎?或者告訴我,我來轉達也行,不會讓你白白受委屈。”
聞熙的表情可見的扭曲起來,似乎是回憶起不好的事。易婕見狀輕柔的抱住她:“沒事,沒事哈,都過去了,有我們幫助你,別害怕,我可是全年級第一,沒人敢動我的。”
易婕拿自己開玩笑,讓聞熙放鬆下來。
她用虛弱的聲音對易婕說:“我只告訴你一個人,拜託你來轉達好嗎?”
易婕答應了,為了防止記憶錯亂,徵得聞熙的同意,開啟了手機錄音。
聞熙低下頭,緊緊握住易婕的雙手,把自己的經歷緩緩到來:“我的爸爸媽媽在前年因為車禍去世,後來奶奶就開始撫養我。奶奶是一個重男輕女的人,她只看重堂哥,以前爸爸媽媽還在的時候,還會收斂,他們去世後我就像她的奴隸,不做完家務就沒飯吃,打罵都是常有的事。
她總說我是個賠錢貨,讀書沒用,還要不停花她的錢,我知道爸媽車禍得到一大筆賠償金都給她了,社群監督下,她不敢不讓我讀書。
我想著趕緊高中畢業,不管考不考得上大學,成年後我就再也不想回這裡,跑多遠都好。直到有一天我晚自習回家,高三的堂哥聞哲明那天住在奶奶家裡,我進客廳發現他正在看那種影片,我嚇得立刻跑回房間,房間門鎖早就壞了,奶奶一直沒修。然後……噩夢就來了!”
聞熙的雙手發力,指甲掐進易婕的肉裡,易婕沒有抽出手,依舊認真傾聽“聞哲明闖進來,侵犯了我,我不聽話他就打我,我叫的很大聲,一直在求救,我知道家裡的隔音效果不好,奶奶不可能聽不到,但是她沒來看過一眼。
第二天早上奶奶自作主張的幫我請了假,她給我做了一頓飯,讓我不要亂說話,她說女孩子的名聲很重要,如果亂說話一輩子就毀了。
她一直恐嚇我,如果我敢透露一個字,我相信她真的會打死我,後來我在學校就越來越不愛說話,也基本上沒朋友。
本來我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直到上個月,聞哲明帶了幾個人回來,其中一個就是我們班的李安成,我知道他,他是李校長的兒子,班上的人都叫他太子爺。
他們對我輪番做了那種事,並且以毆打辱罵我為樂。我反抗過,也試圖自殺,都被阻止,換來的只是一次次更強烈的抱復。
我跟班主任反應,她每次都說是我不檢點,我從來都沒有不檢點!做錯事的是他們,但班主任威脅我,如果敢去報警,就會開除我的學籍,讓我高中都無法畢業,我想逃,李安成每天都盯著我,每天上學放學他都會跟著,我在哪裡都像監獄。
後來他們越來越過分,發現食堂後的土坡沒人去,經常幾個人把我拉到那裡打罵侮辱,他們不會在我臉上留痕跡,頂多就是把衣服弄髒,班主任都知道,她只會警告我。
昨天李安成心情不好,發了瘋一樣的折磨我,其他人看到我的狀態都嚇跑了,李安成清醒過來後也逃走了,我實在太痛了,只能喊救命,還好遇見了你,後來的事你也知道了。”
易婕的心一抽一抽的痛,她無法想象,聞熙到底有多絕望,在聞熙的敘述下她早已落淚,用濃重的鼻音問聞熙是否知道那幾個人的名字。
聞熙搖頭後又點頭:“我只知道聞哲明,李安成的全名,其餘的兩個人只知道他們的外號,一個叫胖子,一個叫寶哥,應該是聞哲明的同學,有一次我聽到他們討論班上的事。”
很好,這四個人一個都不會放過!
易婕哄著情緒不穩的聞熙入睡,才離開病房,把手機裡的錄音交給警察。
當天晚上,警察出警把待在家裡不敢去學校上課的聞哲明,許東,賀寶來三人帶去了警局,三人的父母急的待在警局外一宿沒睡。
聞熙體內的殘留物dna檢測結果也出來,經查證與這四人的一一吻合,人證物證俱在,他們四人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
校方一經警方通知,立即撤除李有為,季清職位,而兩人也被帶到警局配合調查,聞熙的奶奶劉翠華犯包庇罪同樣被緝拿歸案。
唯一棘手的是李安成未滿十六歲,可能會被輕判,易婕一想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