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很快適應新生,既然給自己這個機會,那這輩子勢必要推翻一切苦難,至少能活的精彩,“所有不好的都過去了,”她告訴自己。
易婕腦子裡覆盤著回憶,她高一上學期是在學校寄宿。媽媽還在省城c城的一家酒店打工,弟弟寄住在縣城的大姨家裡,下半年酒店裁員媽媽失業回到縣城,在城裡租了一個小小的兩室一廳,帶著自己和弟弟生活。
這一年,青春期的荷爾蒙作祟,易婕無知無畏,也學著早戀起來,原本初三爸爸去世後不穩固的學習狀態,高中更是一落千丈,最後一個專科草草收場。
記得媽媽常常感嘆明明易婕初中考年級第一輕而易舉,怎麼後來就成這樣了,語氣裡無不是惋惜和懊惱。
是啊,自己為什麼當時這麼不懂事呢。
明明知道爸爸去世後媽媽一個人帶著自己跟弟弟是多麼艱難,卻終究沒做到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一步錯,步步錯。
她一定不要再走錯路了!先好好讀書吧,把敲門磚的位置拔高點,其他的慢慢來。想著想著易婕沉沉入睡,還是校醫把易婕叫醒的。
在空調房睡了一覺好的,易婕感覺自己神清氣爽,牆上的鐘指向五點,大家應該都回宿舍了,他們晚上六點半開始晚自習。
沒錯,儘管還沒開始上課,重點班已經要求每天堅持上晚自習,教材和教輔練習冊都已經下發,晚上都會有老師輪值監督他們自習。唉,這熟悉而又痛苦的高中生活啊。
循著記憶找到自己的宿舍,推開門就看到高中熟悉的室友正坐在一起嘮嗑,楊文君正對著門口,站在幾個女生中輸出的那叫一個慷慨激昂。
看到易婕進門,眼睛一亮“易婕,你回來啦!”大家聽到她的話紛紛望向門口。
室友葛寧關心的問:“你好些了嗎?”易婕點頭算是回應,幾人放心不少,人沒事就好。
吳楚涵吐槽“易婕,還好你下午沒來,我們快被訓死了,那個變態教官讓我們站軍姿又站了半個小時還不算,還加練一個小時的原地踏步走,我真服了!”
這幾張鮮活的臉映入眼簾易婕,眼眶有點酸酸的。
高中文理分科以後,她選擇文科,而她們都繼續讀的理科,慢慢漸行漸遠。高中畢業後就不怎麼聯絡了,現在的感覺就好像見到久違的老朋友。
她咧著嘴笑了“還好我今天中暑逃過一劫。”
楊文君把她拉過來“哈哈,雖然我們訓的慘,但你錯過一個爆炸事件。”
易婕疑惑的看著她:“咋了?”
楊文君擠眉弄眼地“今天袁靜語被劉志傑弄哭了,教官罰劉志傑繞操場三圈做蛙跳,你猜他幹了啥?”
易婕抿嘴笑笑,原來是這件事,她當然知道,不過這下她配合的搖搖頭。
吳楚涵直接搶先爆料:“今天原地踏步走的時候劉志傑一直故意踩班長的鞋帶,害得班長老蹲下繫鞋帶,被教官點名批評,然後她就哭了,跟教官告劉志傑的狀,劉志傑就被罰啦。”
楊文君氣鼓鼓的開口:“好啊,你搶我的臺詞!不過你們都沒注意到劉志傑蛙跳的時候都一直呲個牙對袁靜語笑這件事吧?我懷疑他喜歡袁靜語,在故意引起她注意,嘿嘿。”
大家對這個觀點頗為認同。
他們以後會在一起呢,還被請家長,易婕滿肚子的瓜也不能說出口,憋的可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