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朗停頓了一下,按了按沒有知覺的雙腿,神色痛苦。
“當時醫生告訴過我,我的雙腿只有10%的康復可能。所以我毫不猶豫地答應離婚了。我寧願被她認為我是一位不能共患難的負心人,也不想她跟著這麼一位失去行動能力的廢人。我情願她恨我一輩子,一輩子罵我薄情寡義,我也不想讓她知道事實的**。”
“你知不知道小帆真的很恨你。”
章朗微嘆口氣,眼底著閃爍著一種無奈的堅定,“與其讓她一輩子跟著一個廢人,我情願她一輩子恨著我。”
韋文博眉宇一緊,幽黑的眼底漫起復雜的情緒,“那你打算著的瞞她一輩子。”
章朗搖了搖頭,淡淡地笑著,“她知不知道都無所謂了,反正已經恨了,那就讓她恨下去吧。或許有一天她會完全將我忘了,那麼恨就會消失了。”
“可是你知不知道,有時候生活在恨意中,遠比要承受事實更加痛苦。”
章朗回過頭來望他,神色鬆懈下來,臉上有牽強的笑意,“不是有你嗎?你可以給她幸福,忘記仇恨。你們本來應該再一起,因為我的插足,所以你們錯過了。如今你們重新在一起,必定會更加的快樂與幸福。”
韋文博垂下頭去,淡淡地笑著,笑容裡有一種無言的滋味,“其實愛與恨是一種並存的情感,正所謂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她一直恨著你,就證明你在她心中的位置的越難以拭去。”
章朗別過臉去,不讓韋文博看到他眼底的痛楚,“總之,不要告訴她這件事。”
“這樣做,你甘心嗎?”
“只要她過上另一種快樂的生活,我甘不甘心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
他從窗外收回目光,故作輕鬆地淡笑,“好好照顧她,她幸福就是我最大的心願。”
韋文博眼神空洞地望著地面,久久沒有言語。
………………………………………………
田瑪帆望著抽屜裡的那枚戒指,愣愣地發著呆。
電話聲打破了沉靜,是章朗打來的。
“你的腳好了沒有?”
“好了。”很簡單的兩個字,淡似開水。
“那麼我們把離婚協議書籤了吧。”
“好。”
沒有太多的言語,令到氣氛有些沉悶。
章朗沉默了一陣,淡淡說到:“那好,再見。”
放心電話,田瑪帆不知為何心裡有一種很古怪的感覺。
想到簽字後,兩人真的形同陌路,她的心裡竟然覺得無盡的怪異。
她把電話打給了韋文博,“文博,陪我一起去籤離婚書吧。”
電話裡的韋文博沉寂了一下,許久才說到:“是不是不怎麼適合?”
“我不想一個人和他獨處,你就陪我去吧。”
韋文博思慮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下來。
…………
兩人到來的時候,章朗已經筆直地坐在那裡了。
韋文博目光看向章朗的時候,目光暗藏著複雜。
在場的律師首先開口,“田小姐,這是新起草的離婚協議書。檔案上有說明,章現在會將名下擁有的遠捷集團股份的一半給你……”
章朗停頓了一下,按了按沒有知覺的雙腿,神色痛苦。
“當時醫生告訴過我,我的雙腿只有10%的康復可能。所以我毫不猶豫地答應離婚了。我寧願被她認為我是一位不能共患難的負心人,也不想她跟著這麼一位失去行動能力的廢人。我情願她恨我一輩子,一輩子罵我薄情寡義,我也不想讓她知道事實的**。”
“你知不知道小帆真的很恨你。”
章朗微嘆口氣,眼底著閃爍著一種無奈的堅定,“與其讓她一輩子跟著一個廢人,我情願她一輩子恨著我。”
韋文博眉宇一緊,幽黑的眼底漫起復雜的情緒,“那你打算著的瞞她一輩子。”
章朗搖了搖頭,淡淡地笑著,“她知不知道都無所謂了,反正已經恨了,那就讓她恨下去吧。或許有一天她會完全將我忘了,那麼恨就會消失了。”
“可是你知不知道,有時候生活在恨意中,遠比要承受事實更加痛苦。”
章朗回過頭來望他,神色鬆懈下來,臉上有牽強的笑意,“不是有你嗎?你可以給她幸福,忘記仇恨。你們本來應該再一起,因為我的插足,所以你們錯過了。如今你們重新在一起,必定會更加的快樂與幸福。”
韋文博垂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