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說起來老夫還應該感謝你。”
“若非有你們兩個,只怕本尊未必能輕易破了前幾層的通關結界,尤其是上一層那裝有天級功法的玉盒結界,更是讓人頭疼。”
“連本尊都無法辦到之事,你卻輕易為之,還真是叫人好奇,在你身上究竟藏著什麼了不得的秘密。”
“你是何人!”
對於黑袍人的話,葉玄置若罔聞。
眼看著到手的寶珠落入他人之手,當即頗為忌憚地質問了一聲。
不過卻並未動手,只是在陳月影這妮子身上凝聚出了數道靈力屏障,以防不測。
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躲過自己的感知進入此地,還能輕易將那顆墨黑珠子握在手中,這般人物究竟是如何進入的秘境?
須知自己乃是藉著黃泉之力,才將珠子徹底壓制。
雖說經過方才那一番折騰,魔煞寶珠的力量已經被消耗了不少,老實了許多。
但尋常修士要像黑袍人這般,卻絕無可能。
在這座秘境之中,有著無形的天地規則,一旦修為超過靈臺境,便無法入內。
即便是闖了進來,也會受到法則鎮壓,稍有不慎便要萬劫不復。
退一萬步說,就算有修士為進入秘境刻意壓制了修為,但頂破天也只能維持在靈臺巔峰。
這樣的實力在葉玄面前不值一提,可反觀眼前之人,卻讓他感到了一股極其濃郁的危機感。
周身釋放出來的威壓,也幾乎實質化,彷彿化作了一雙無形的大手,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如此恐怖的力量,豈會是一個小小的靈臺修士?
“呵呵。”
黑袍人輕笑了兩聲,隨即竟一口將魔煞寶珠吞了下去。
繼續道:“本尊的身份,想必就算不說你也應該猜得出來。”
“劉清濤早就與你打過了交道,他技不如人栽在了你手裡,也是他咎由自取死不足惜。”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與我聖教作對。”
略微停頓了片刻。
黑袍人見葉玄死到臨頭還能沉得住氣,不禁露出了一絲讚賞。
“小傢伙,若非為了大局考慮,本尊還真想將你帶回去打磨一番,日後為我聖教效力。”
“不過可惜,你今日必死無疑。”
“雖說本尊受到這秘境規則壓制,眼下只有洞府巔峰的修為,但對付你已經足夠了。”
“再加上魔煞寶珠,縱使你有通天的本領,也插翅難逃。念在你是個不可多得的修道奇才,本尊可以給你個機會,將遺言說個痛快。”
此話一出。
一旁的陳月影登時瞪大了雙眸,瞳孔微縮盡是恐懼。
抓著葉玄胳膊的手變得越發緊了,聲音顫抖道:“葉師兄,他竟是天魔宗的人?!”
“還是個洞府巔峰的強者,這怎麼可能,難不成秘境之中的規則失效了?”
“若真是如此,咱們該如何是好?”
聽著陳月影接連丟擲的問題和擔憂。
葉玄臉上的神情依舊是雲淡風輕,輕輕拍了拍這妮子的手背,道:“陳師妹只管放心,有我在,定能化險為夷。”
“今日我倒要看看,此人能否真的無視秘境法則。”
“只要他敢暴露出洞府境界的實力,定會引來秘境法則之力降下天罰,在天罰面前,區區洞府巔峰何足道哉?”
而且有兩件事葉玄並未說出口。
一是自己體內那尊神秘小鼎,能夠吸收世間一切力量,只要眼前之人不顯露化神之上的修為,便不足為慮。
二來則是雪王蛛。
這尊八階妖獸擁有的力量絕非兒戲,此刻就隱藏在他的儲物戒中,憋了這麼久想必她早就熬不住了。
有她在,就算不能動用全部力量與眼前之人抗衡,光是八階妖獸肉身可怕的防禦力,便能輕易保全葉玄與陳月影二人。
如此一來,哪還有半點後顧之憂?
可是讓葉玄沒想到的是,黑袍人聽了他所言,卻登時大笑起來。
看向二人的眼神,也好似在看螻蟻。
嗤笑道:“小傢伙,夏蟲不可語冰,不過就是一道秘境之中的法則之力罷了,本尊若是沒有應對之策,又怎會輕易以身犯險?”
“當年我聖教能鎮壓各大宗門,令萬千修士聞風喪膽,靠的絕非是聲名,而是實力。”
“不說能鎮壓此地的法則之力,對其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