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八方,你還有什麼話說?”
那名老者冷聲質問,目光中充滿了惱怒。
其餘幾個正山宗弟子,亦是對著他們兄弟四人指指點點,催促道:“行了,眼下鐵證如山,趕緊將寶物拿出來吧。”
“就算真被你給藏了起來,也至少該告訴大師兄,不該私自隱瞞。”
“老實交代,你將寶物藏在了何處?事不宜遲現在就帶我去將寶物取回來,交由大師兄發落,或許還能饒你一命。
要不然,你應該知道下場!”
“……”
不僅是正山宗眾人,就連在上空與湯問真激戰的展雄,也同樣眉頭緊皺,心中生出了一陣惱火。
暗罵道:“這幾個該死的廢物,想不到竟敢私藏寶物,真是該死!”
“等鎮壓了此人之後,定要叫他們付出代價!”
葉玄一直都在暗中關注著展雄的一舉一動,見狀當即心中暗喜。
他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奏效,成功地將眾人的注意力從湯問真的戰鬥中轉移,同時激起了他們對錢八方等人的敵意。
這樣一來,即便湯問真在戰鬥中處於下風,也可以趁著展雄分神的功夫得到喘息之機,甚至扭轉局面反敗為勝!
“諸位前輩,小女子不僅丟失了寶物,還險些失了清白,還望諸位替我主持公道!”
齊清溪繼續煽動著眾人的情緒。
她知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渴望得到那件莫須有的寶物。
胡一統本就對此事深信不疑,此刻見齊清溪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心中頓時好似刀割一般,心痛不已。
趕忙對錢八方四人怒罵道:“你們四個該死的狗東西,竟敢對清溪仙子如此不敬。”
“不知你們幾個可敢與我一戰!”
“幾位師兄,我們兄弟四人真沒有搶奪這賤女人的寶物,你們莫要被她給騙了啊。”
錢八方做著最後的掙扎。
可幾位同門修士卻不為所動。
其中一人甚至還朝著胡一統看了一眼,神情玩味道:“錢八方,此人已經向你下了戰書,還不速速迎戰?”
“難道你當真要將我們正山宗的臉面給丟盡嗎,你若是不答應,用不著此人出手,我便會第一個清理門戶。”
“至於那件寶物,待會兒只需施展搜魂秘術,一切自由分曉,該如何決定你自己看著辦!”
“陳師兄!”
錢八方喚了一聲,可話到了嘴邊又還是嚥了回去。
事到如今,他知道自己再作解釋也沒有半分用處,只能是浪費口舌。
於是頓時慘然一笑,“罷了,罷了。”
“既然你們不願相信我們兄弟四人,那我只能以死自證清白!”
“大哥!”
其餘三位錢家兄弟聞言,紛紛開口勸阻。
可還不等他們說些什麼,上方卻傳來了一聲滔天巨響,令整片大地都為之顫動起來,令人雙耳嗡嗡作響。
循聲看去,只見一道身影飛速降落,重重落在了地上,將地面也給砸出了一個深坑,掀起了滾滾煙塵。
等到煙塵散去。
幾聲咳嗽傳了出來,接著一道狼狽人影走出,不是展雄又是誰?
再看向上方,湯問真居高臨下意氣風發,好不得意。
“展雄,你敗了。”
“我早就說過,當年何天陽之所以能夠勝我,不過是因為我一時大意罷了。”
“今日這一戰,你可服氣?”
展雄擦去嘴角的血跡,目光堅定而冷冽,他緩緩抬起頭,直視著湯問真的眼睛。
嗤笑道:“湯問真,你的確有幾分本事,但你以為你當真是以真憑實力勝的我?”
“若非有這該死的小子二人在旁胡言亂語,令我分神,你斷無取勝的可能。”
“即便是我現在這般情形,與你再戰一場你也未必能夠討到多少好處,難道你心裡沒點數嗎?”
一邊說著。
展雄又將目光移到了一旁的葉玄身上。
同時服下了一顆療傷丹藥,身上的氣息再次恢復到了九成狀態。
繼續道:“小子,不得不承認,你確實有些手段。”
“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想必錢八方他們的身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寶物吧?”
“這一切都不過是你虛構出來的罷了,目的就是為了對我造成影響,助湯問真贏下此戰,不知我猜的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