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宗還在打白吃的主意,府尹派逮林繼的那個衙役送信,林繼無緣無故在千年緣鬧事,砸碎一套上好的餐具,影響了兵部尚書請客,林繼被扔在大牢裡,讓他趕緊交贖金和賠償的銀錢。
林宗氣得臉色鐵青,問道:“一共多少錢?”
“餐具十兩銀子,罰款二十兩,一共三十兩。”
“千年緣不是御國郡主家的產業嗎?她現在與我家長子已經訂婚,怎麼一家人還要賠償?”林宗想到是白采薇的產業,口氣又硬氣起來。
“千年緣不是御國郡主的產業,據說是一個姓林的世外高手,神龍見首不見尾,很厲害!誰都不敢惹他們,重者喪命,輕者痴傻。”
“真的嗎?”林宗不可思議地問道,“京城是誰傳是御國郡主家的?”
“林伯爺,是你前夫人,劉氏。”衙役隨意說個人,反正劉氏傻了,無從對質。
讓林宗拿三十兩銀子贖人,他覺得肉疼,想起了他不待見的大兒子林徵。
“我大兒子林徵是禁衛軍指揮使,這幾天可能要休沐,讓他去把弟弟接回來。”林宗把事情推到林徵身上。
衙役被林伯爺的操作驚到了,京城大戶人家都是要臉面的,誰家孩子如果被收監,肯定塞些錢不讓衙門聲張,悄悄地帶回家,該怎麼管教怎麼管教。這個可好,為了省三十兩銀子,連臉面也不要了,還要搭上大兒子的人情。
林將軍正在緊張地訓練將士,不知何時休沐,那就讓林繼在牢裡待著?
衙役也沒有辦法,就回去同府尹覆命去了。
劉府尹聽林伯爺的一番話,目瞪口呆,承恩伯府當真沒落了,竟然連臉面也不要了。
就派衙役往禁衛軍中給林徵送信,還是同一個衙役去的。
見到林徵後,衙役詳細地講述了林繼為什麼被投入大牢的原因,又講了因為要拿三十兩銀子,林伯爺讓來找林將軍。
林徵嘴角一絲諷刺的笑,對衙役言道:“辛苦你了,我現在正在練兵,沒時間回去,父親既然不贖人,大概是讓他在牢裡多呆些時候,吃些苦,受些教訓,長點記性,以後就不會胡鬧了。”
衙役聽明白了林徵的意思,“我明白了,將軍。”
林徵遞給他一個銀錠子,大約五兩左右。
“拿去給兄弟們喝茶。”
“林將軍,不用,這是我們應該的。”
“拿去吧。”林徵把銀子放在衙役的手裡,眼神冰冷,“好好照顧林繼。”說完又去了練兵場。
林繼剛進大牢時,氣焰囂張,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伯府公子,又是林大將軍的親弟弟,現在又是御國郡主的小叔子,意思是讓大家抬舉著他些。
同他關在一起的,都是偷雞摸狗,打架鬥毆的地痞流氓,街頭無賴。開始聽說他家門第高,又是林大將軍的弟弟。沒敢輕舉妄動。
等衙役進來後,林繼趕緊走上前問道:“怎麼樣?我哥什麼時候來接我?”
“你老實待著吧。林將軍正在練兵,所有將士不準離營,大概半個月以後吧。”衙役不耐煩地說道。
牢房的人,聽到衙役的話後,眼睛亮了。這明顯是不受待見的玩意,這幾天在牢裡趾高氣揚地指使他們,做這做那的,他們早就受夠了。
什麼玩意,還以為家裡人多在意他呢,聽這意思是沒人管。那還等什麼,當天夜裡,林繼在熟睡中,被幾個人蒙著頭揍了一頓,下手有點狠,腿折了。
林繼慘叫聲,驚醒了睡夢中的牢頭,趕緊跑過來。
摸了摸腿,折了。
摸了摸脈搏,還活著,鬆了一口氣。
看著牢房中二十多口子犯人,憤怒地指著他們,“你們教訓一頓就算了,怎麼還把腿打折了呢?”
“黑燈瞎火的,誰知道他腿不老實,踢人,碰牆上了。”
牢頭才不相信他們的鬼話,幸虧沒鬧出人命,腿折了就折吧,省得到處惹事,給林將軍添堵。牢頭也是從軍中退下來的,很敬仰林將軍和御國郡主。
聽說林繼去千年緣去搗亂,心裡憋著一口氣。自己又不能揍,故意讓人當著犯人的面,說還待半個月才能出去,老牢頭估摸著,夜裡林繼肯定捱揍。他知犯人打人有分寸,打的疼,又看不出傷,這次失手了,把腿打折了。也罷,明日去同府尹說一聲,讓他家人接回家吧。不然,還要給他看病,還要有人伺候,麻煩。
更何況林將軍還給他們銀子讓兄弟們吃了一頓,林大將軍的話,明顯不願意管他。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