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已經是皇后,她無所謂,對此並不樂衷,宮裡的人也不多。也沒有什麼可管理的。皇上現在誰的宮裡也不去,推說身體不好,只在明月宮守著林月母子倆。
李破曉十歲後,去了東宮,趙嵩任太子太傅兼任丞相。
把李破曉教導的很有威嚴,滿腹經綸不說,肅著臉的時候,嚇得太監宮女不敢靠近。
趙嵩對自己教匯出的弟子很滿意,思路清晰,手腕強硬,做事從不優柔寡斷。內心也有柔軟的地方,有一份悲憫的心,能善待他的子民。
等到李破曉十五歲,林月慫恿皇上,交出皇位,兌現諾言,帶著她雲遊四海。
只是李破曉不肯,說道:“父皇母后,兒臣現在還小,處理朝政,還力不從心,等過幾年好嗎?”
林月又撇嘴,小聲同皇上說道:“這藉口找的,他是不想立皇后,心中有人,等著呢。”
“葡萄?”
“還能有誰,你看過你兒子對別的女孩子假以辭色來嗎?你看我舅舅家的孫女瞅著機會就向前湊,曉兒正眼都沒有瞧一眼。”
“我們父子都是溺水三千隻一瓢飲。”
“情種。”
“有情飲水飽。”
林月一把抱起皇上,扔在榻上。李瑞看著天色已晚,也就依了。
終究是抵不過林月的軟磨硬泡,還有溫柔攻擊,皇上在朝會上下旨,讓太子理政,他同皇后微服私巡,也沒說去哪裡。
有的大臣還勸解,說皇上不能離開皇宮,外面有危險。
“眾愛卿放心,有林大將軍護衛,勝過千軍萬馬,不會有危險。”
他們先去了玉山府城,白采薇提前通知李衛,把皇上賜的院子打掃出來,裝飾一番,她也沒有說要幹什麼,李衛以為白采薇要回來祭祖。又想她有什麼可祭祀的,除了她孃親, 他每年都給乾孃上墳,其他的他都沒有管。
李衛現在是玉山城知府,曾知府已經致仕了,說太累了,要回京城休養休養。
當白采薇一行人到了府城後,守門計程車兵趕緊驅散看熱鬧的人們,李衛看著有御林軍,還有護衛隊,並且林徵親自護衛,知道是皇上來了,剛想跪下,林徵一把拉起來。
“微服私巡,你現什麼眼。”
“你也不送個信,我好準備。”
“準備什麼,前面帶路,去郡主府。”
“公主府。“
“都一樣。”
他兩個你來我往的,白采薇聽了個清楚,李衛自從認了乾親,底氣足了。成了林徵的舅子,也敢懟林徵幾句了,怎麼也給個臉面吧。
到了公主府,李衛已經收拾的很整齊,看門的老兵看到林徵同白采薇趕緊跪下,就要磕頭。
林徵喊了一聲,“立正。”
老兵迅速地起來,敬了軍禮。
白采薇還是住自己的院子,林月也想跟采薇一起住,林徵攔下,“師姐。你想讓我同陛下同住?”
林月只好氣鼓鼓地走了。
到了明日,白采薇同林月兩個人換了衣裳,揹著弓箭,悄悄地從後院爬上牆,順著繩子跳了下去。
葡萄遠遠地看著兩個大順朝最最高貴的女子,身手敏捷地爬牆眼神只驚訝了一下,然後波瀾不驚。捂住要高聲叫的兩個弟弟的嘴,“孃親同姨娘在京城憋的狠了,來到她們的地盤松松筋骨。不要聲張。”
“奧。好,我們也想去。”
白采薇同林月跳下牆,兩人相互看了看大笑起來。
“走。”
走到白氏族人居住的地方,白采薇站住,看了一會,又看向張屠戶的肉攤。
張大叔也年過半百了,看著身體還硬朗,白采薇高聲叫道:“張大叔這些年可好?”
張屠戶使勁擦了擦眼睛,然後流著眼淚,說道:“是采薇嗎?你回來了?你夫君林將軍呢?”
“大叔,別哭,我回來看看,很想念你們。也想念我們這個地方。我夫君也來了,我們偷跑出來的。”
“這位是林將軍?”
“是,我林姐姐。”
“看來都過得挺舒心,模樣都沒變。采薇,你這是做什麼去?”
林月在一邊聽著想撇嘴,又忍住了,怎麼沒有變模樣,她都有白頭髮了好吧。
“大叔,我們去老宅。”
“去吧,去吧,回來捎著肉,大叔託你的福,日子過得很滋潤。”
“好,大叔,謝謝你了,我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