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羅鬼獄,群山之中。
一間簡陋的廟宇內,一個黑袍人盤坐在地上。
他的手中拿著一塊木頭,另一隻手拿著刻刀,正在雕刻著作品。
刻刀上纏繞著聚而不散的黑霧,淒厲的哀嚎從黑霧中傳出,在廟宇中迴盪著。
忽然間,黑袍人手上的雕刻動作停了下來,抬頭看向遠方。
“又一個合作人死了,不過幸好沒有搭進去太多的東西。”
黑袍人嘆了一口氣,隨後站起身來。
“這幾百年怎麼跟誰合作都沒成功過,底蘊消耗了不少,後起之秀卻是一個沒有,難道是這裡風水的問題!?”
黑袍人環視了一圈廟宇,喃喃自語道。
“要不搬家好了!”
許久之後,他終於下定了決心。
隨後,牆上所有雕刻作品紛紛脫落,化作一道道流光沒入黑袍底下。
所有東西收拾好後,他離開了這座廟宇,消失在了群山之間。
森羅鬼獄另一處,一座山莊中央的廣場之上,矗立著一尊三米高的雕像。
這雕像雕刻的是一名宮裝少婦,身材曲線凹凸有致、面容精緻充滿魅惑,手持一盞復古宮燈。
這是畫皮宮家!
雖然沒有寧家那麼的大的勢力,不過也有兩尊凶煞坐鎮。
可以算是畫皮一脈中,舉足輕重的大家族!
咔嚓~
忽然,雕像手中的宮燈毫無徵兆的裂開,露出了內裡一絲血紅。
咔嚓~咔嚓~~
緊接著宮燈上的裂痕越來越多,粘稠的血液從裡面流淌而出。
血液流淌而下,在地上積聚成了一個血泊!
不久後,宮燈內的鮮血早已經流乾,而血泊則是覆蓋了整個廣場。
而在廣場之外,一名皮包骨、渾身長滿紅紫色痘印的男人詭異出現。
他的手中拿著一個黑色盒子,目光看著覆蓋整個廣場的血泊。
下一秒,血泊開始收縮範圍。
而在中間位置,鮮血緩緩湧起,逐步構建出人形!
廣場外的男人伸手開啟盒子,一張栩栩如生的畫皮從裡面飛出,朝著血泊中間落去。
畫皮在血泊之上展開,血色人形一步邁出,融入了畫皮之中。
乾癟的畫皮像是充氣一般飛速膨脹,呼吸間就化作了一個和雕像一模一樣的女人!
只不過此時的她臉色無比難看,陰沉的宛若能夠滴出水來。
女人身上血光一閃,一件宮裝遮住了她的身體。
她光著腳踩在血泊上,朝著廣場之外走去。
“你怎麼死了!?”
男人緩緩開口問道,聲音尖銳刺耳。
“我的好哥哥,你應該問妹妹我是被誰殺了,然後替妹妹報仇!
而不是在這裡問我怎麼死了!?”
女人冷冷的看了男人一眼,隨後與他擦肩而過,頭也不回的說道。
“哎~”
等到女人完全離開後,男人嘆了口氣,看向廣場上殘留的鮮血。
他抬手一揮,所有鮮血逆流而上,再度回到了宮燈之內。
宮燈上的裂痕緩緩合攏,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一切彷彿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由於自己的車已經報廢了,所以在回去的時候,姜武陽坐的是治安局的執勤車。
回去的路上,坐在一旁的柳萬兵用一點小手段隔絕了前後座。
隨後,他看向姜武陽一臉好奇的問到:“小夥子,神龕靈牌是什麼樣的?”
“神龕靈牌,那是什麼?”姜武陽被問得一臉懵逼。
“就是被老矮子融合在體內,代替了心臟那一塊牌位。”柳萬兵提醒道。
“牌位!?”
姜武陽呢喃了一遍,這才想起來,槐老曾經說過,老矮子心臟被一塊神龕牌位給替代了。
除了人鬼引以為傲的身軀外,這塊牌位就是老矮子最後的依仗。
“難道那老矮子在死之前,都沒有祭出神龕靈牌?”
柳萬兵看著姜武陽的反應,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
“沒有!”姜武陽搖搖頭。
他確實沒有看到什麼靈牌,柳萬兵如果不提這件事的話,他都快給忘了。
“不應該啊!”
柳萬兵摩擦著自己的鬍子,眉頭微皺。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