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蒼天,真要讓赫連雲庭給他上藥,他還不如死了算了。
“那你就老實點。”赫連故池坐回原位,“再說葷話,真不管你了。”
“好好好,不說了。”沈南初連連點頭。
赫連故池唇角上揚,小心為他上藥。
現在的沈南初,對他都是言聽計從的。
真有種徹底將人拿捏了的感覺。
甚好。
“這幾日怎麼不見無言在你身邊?”赫連故池問。
“我讓他去查當年沈興為何能從肅慎首領手中存活。”沈南初回道。
“難怪見不到人。”赫連故池輕笑,“那無心呢,他也總神出鬼沒的。”
提到無心,沈南初眼睫抬了抬,“盯著翊王府呢。”
赫連故池不明所以,“你先前不是說翊王是個閒散王爺,手中無權無兵,掀不起什麼風浪麼?”
“大意了。”沈南初自嘲一笑,“被李不成擺了一道,自是要多留一個心眼。”
赫連故池贊同地點點頭,“也是,朝中一下子失去兩股勢力制衡,難保其他勢力蠢蠢欲動。”
說著,話鋒一轉,道:“還有個靳朝陽,你說要去拜訪他來著。”
沈南初嘴角一扯,難受道:“為夫這段時日是去不了了。”
赫連故池眯眼笑道:“無妨,我自去便可。”
“那怎麼行!”
沈南初驀地翻身坐起,“要去也只能我陪你去!”
赫連故池被他這一突然起身嚇了一激靈,“你……”不疼嗎?
沈南初看著他詫異的眼神,頓時面露痛苦,悠悠趴下,狀似不適地咳了幾聲,艱難道:“阿池去哪,我便去哪……”
赫連故池“……”
難為你裝得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見人不說話,沈南初心虛地轉移話題,“下個月元國使臣到訪,陛下欲要我找到奕如生,安然無恙送還元國。”
赫連故池蹙眉,“他不是離開京都了,哪裡找去,大海撈針?”
“陛下的眼線遍佈各地,找個人還不算難。”沈南初笑了笑,“待陛下為沈興等人立碑,他自然會出現。”
不過,他要是知道李振就是沈興,而他沈南初還把人一劍穿心,估計會發瘋,還想要勸他出現在使臣接風宴上,難如登天吶。
“怎麼了?”赫連故池見他神色複雜,有些擔憂,“可是你殺了李振的事,不好給奕如生交代?”
沈南初面色沉重地點了頭。
“萬一你的猜測是錯的呢,李振不是沈興呢?就算他是沈興,你也是為了自保還手,這很合理,奕如生再深愛沈興,也該分得清是非曲直吧?”赫連故池安慰道。
沈南初低笑一聲,“不是所有人都像阿池這般通情達理的。”
他還真希望,他的猜測是錯的。
或許,奕如生也並非他想象中的那般不講理。
赫連故池俯身在他唇邊親了一下,“放寬心吧,他要是亂來,我也不客氣。”
沈南初莫名心動,幽深的眸子裡墨色翻湧。
他喉結滾動,聲音暗啞:“阿池。”
“嗯?”赫連故池伸手在他身上亂摸,“怎麼了,夫君?”
夫君二字是貼近他的耳邊小聲說的。
沈南初呼吸不穩,喘息道:“別鬧了,好不好。”
“我鬧什麼了?”赫連故池佯裝不知,手上撩撥的動作不停,湊近他的頸間悶聲低笑,“還是說,夫君想要我鬧出點動靜?”
沈南初胸膛起伏,粗喘道:“你這是……伺機報復!”
以往他總把人撩得渾身發軟,躺在他懷中肆意玩弄,任他的阿池怎麼哭喊他都不肯停下,現下,他可有得受了。
赫連故池一臉單純,抽回他撫弄炙熱之處的手,茫然道:“怎麼這般燙?”
沈南初氣結,又說不出辯駁他的話。
要不是身上的傷不允許,他定然翻身把人好好教訓一頓。
深吸了一口氣,懇求道:“我的好阿池,放過為夫可好?”
“好啊。”赫連故池爽快回應,為他掖好被褥,起身坐上一旁的軟榻,柔聲道:“好好休息。”
沈南初瞟了一眼身下,無奈嘆息。
真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