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地拆穿,“不過也是,要是我也長著那張人畜無害的臉,也能騙盡天下。”
沈南初汗顏,他一時分不清這話是吃醋還是嘲諷。
正思考怎麼回他,赫連故池又開口道:“他有說青龍玉是從何人手中所得麼?他這麼斷定星宿門背後藏著的是寶物,應當不是道聽途說。”
雖然傳聞也有提那裡藏著的是秘寶,但從奕如生口中說出來總覺得哪裡不一般。
沈南初瞧著他這副端肅的模樣,有些好笑,“你怎麼不覺得是他在胡說八道?”
畢竟被坑了一次,沈南初對奕如生的信任度直線下降。
赫連故池不以為然地搖搖頭,認真分析道:“他是四年前入的川夏邊境,被肅慎人所擒,三年前才出現在函谷關被沈興所救,一年前才搬到洛城,而驪妃是十五年前,不,已經過去一年了,所以是十六年前已逝世,可以排除他並不認識驪妃,更不可能從驪妃手中得到這塊青龍玉。”
赫連故池頓了頓,隨即打了個響指,總結道:“是以,他說青龍玉是他從別人手中所得的事並非是在說謊。”
沈南初靜靜地聽著,心裡默默地豎起大拇指。
赫連故池屈指摩挲著下巴,“或許,那位真正持有青龍玉的人對此事瞭解得更多呢?”
沈南初嘴角抽動,“說了這麼多,你是想從奕如生嘴裡套出那個人?”
“是啊,所以……”赫連故池不懷好意地笑了笑,“你得派人儘快找到他,恰好下個月元國使臣到訪,得在此之前把他請回來。”
簡直是一舉兩得,兩全其美。
沈南初語塞,“其實,你想知道星宿門的事大可以問問洛桑,他是驪妃的心腹,也是梁王的近身侍衛,他所瞭解的不比那模糊的第四人還要清楚?”
“亦或是,問梁王也可以,正好順便報了私仇。”沈南初補充道。
提到梁王,赫連故池拳頭緊握,咯咯作響,“差點把他對我做的腌臢事給忘了!”
說著瞪了一眼沈南初,“你以為我不想找他啊,他現在可是被聖上關在驪宮,連同那個洛桑一起,我怎麼去找他們問?”
“嗯,確實是個麻煩,陛下目前也不想聽到有關梁王的事。”沈南初雙手環胸,選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坐好,“不過不找他也可以啊,現在四方玉在我手中,等尋到星宿門,一切謎底不就知曉。”
赫連故池撓了撓頭,眉眼含笑,“我就是好奇那第四人……”說到這,似是發覺不對,趕忙找補,“我是說,找到他或許也能知道星宿門的位置呢?”
沈南初揚起唇角,抬手朝他勾了勾。
赫連故池一愣,鬼使神差的,竟就乖乖走了過去。
下一秒,他落入了他溫熱的懷裡,嚴絲無縫地貼著他的胸膛。
沈南初輕輕挑起他的下頜,垂眸與他直視,聲音低沉蠱惑,“阿池對外人的好奇心比為夫的還多?”
赫連故池心怦怦跳著,眼神飄忽,不自在地別過頭,底氣不足地回道:“哪有這事,你莫要亂吃飛醋……”
真的只是單純的好奇而已。
沈南初斂去笑意,低頭吻上那誘人的唇瓣。
不同往日的溫柔纏綿,此時的吻熱烈又霸道,讓赫連故池被吻得有些喘不過氣。
待他快受不了的時候,沈南初才不情不願地放過他,伸手在他的臉上肆意撫弄,指腹劃過他唇間的潤澤,目光沉沉,“阿池,喚我一聲夫君可好?”
“不。”赫連故池想也沒想地拒絕。
沈南初直接往他腰間一捏,一聲低吟瞬間脫口而出,“叫夫君。”
“不叫。”赫連故池幽怨地睨了始作俑者一眼,“想得……”
話未說完,沈南初湊近他的耳邊輕輕地咬了一口,舌尖捲過他紅得發燙的耳垂,壓低了聲音,循循善誘道:“阿池,為夫想聽,你叫一聲好不好?”
赫連故池呼吸一滯,腦袋羞躁地往後偏離幾分,垂眸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沈南初這般粘人?
見他始終不開口,沈南初貼近他的頸臉蹭了蹭,低聲懇求道:“阿池,哥哥求你……”
聞言,赫連故池瞳孔微顫,心撲通撲通地狂跳,低頭不可思議地對上他那乖順乞求的目光,心中的一絲漣漪瞬間炸開。
這個場景太過熟悉。
是之前他誘哄沈南初的時候。
那會沈南初還是不情不願地向他求饒。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