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初見,雙槍比試了一番。
想著想著,沈南初又止不住地發笑。
一旁的知為很是納悶,不過是提審一個殺人犯,至於樂成這樣?
“將軍,那毛勒原名範陵,祖籍長原,他的父親曾是長原縣令,後因貪汙受賄,革去官職,終身流放,而他隱姓埋名,四海流浪,據他口供,殺了商隊首領是為了得到那塊白虎玉,湊齊四方玉尋得傳聞密寶四象劍……”
知為滔滔不絕的解釋著,發愣中的沈南初大致也聽了些,回過魂來暗道自己實在無禮,竟走了神。
他微微低頭清了清嗓子,道:“什麼招都用了嗎,只這麼說?”
“屬下瞧著他身上的傷痕實在過多,不忍動用酷刑,這每日也是按時給些吃食,時常讓醫官就診,人是養好著呢,將軍接下來要怎麼用刑也不成問題。”知為會心地拱手道。
沈南初怔了怔,他哪曉得知為會這般安排,初聽時還以為是心軟好生照料,哪知是為了更好折磨人來的。
這人,比他預想的還要腹黑。
知為是天機閣出來的,為人耿直忠義,也是不可多得的有勇有謀者,邊關突發戰亂時,沈南初看中他的機智果斷,特意向陛下請了旨,讓他跟隨。
他也沒讓沈南初失望,肅慎一戰,可幫了不少忙,從帶兵十人逐步百人到如今的一方將領,不僅是沈南初慧眼識珠,順手提攜,更離不開他自身奮發的狠勁。
“你如今也是一方將領,不必自稱屬下了。”沈南初道。
“將軍提攜之恩,屬下銘記於心,此生不論如何,您都是知為的主子。”知為頷首肅聲道。
沈南初無奈地搖頭,擺手道:“順水推舟罷了,你以身作則,心中有百姓,有川夏,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