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沈南初的方向挪了過去,卻又被拉了回去。
沈南初目不斜視地盯著他倆私底下的一舉一動,嗤笑道:“竹馬之交,感情甚篤。”
“那是自然。”裴恆衝著他笑得天真無邪。
齊昭和魏長征汗顏,好像誤入了什麼修羅場。
赫連故池低頭抿了抿唇,不發一言。
今日這聚會著實笑不起來,那裴恆和沈南初似是有仇,話裡話外皆有針鋒相對之意,也就喝醉了酒,兩人才安靜了會。
赫連故池暼了一眼醉醺醺的沈南初,扶著他起身,眼神示意另外兩人待會將裴恆帶回將軍府就可。
兩人也樂得配合,笑嘻嘻地目送小情侶離去。
出了門,沈南初也不裝了,恢復正常的模樣,撒開赫連故池的手,徑直往侯府行去。
“南初等等我……”
沈南初不理身後人叫喚,加快了步伐。
“哎呦——”驀地,赫連故池失聲叫道。
沈南初赫然回頭,連忙上前攙扶他。
赫連故池順勢倒在他的懷裡,故作虛弱道:“我這裡好痛。”說著便握上他的手往心口處放,“你給我揉揉好不好?”
沈南初臉上頓時浮現一抹紅暈,握著他的手緊了緊,另一隻手摟過他的腰身,趁著無人注意的時候把人拐到衚衕裡。
他們唇舌交織在一起,唇齒間的肆虐很快瀰漫來淡淡的血腥味,沈南初放開了他,微微喘著氣:“你就這麼討人喜歡?”
“怎的就你有傾慕者,我不許有啊?”赫連故池不悅地咬了他頸間一口。
沈南初“嘶”了一聲,溫熱的掌心扣住他的後腦勺,又一輪攻勢猛烈襲來。
赫連故池的手情不自禁地撫上他的背脊,輕輕撩撥著他的心絃。
“這裡總會有人路過的……”他雙眼迷離,低吟道。
沈南初抬手把人掩在寬厚的狐裘下,戴上兜帽,牢牢將人抱起,抵在牆面上。
“這樣就看不清了……”
又是一日,裴恆不死心地跑來赫連故池院裡請他出去,奈何他房門緊閉,怎麼叫喚都無人應,正當要放棄離去的時候,聽到了一聲低低的呻吟。
裴恆凝神靜氣,湊進門外傾聽。
什麼聲音都沒有。
“奇怪,剛剛明明聽到有聲來著……”裴恆皺眉道。
意識到自己的失禮後,裴恆趕緊往後退了退了,再怎麼說,偷聽別人牆角實在有失大雅。
“池哥,你真的不在嗎?”裴恆狐疑地喊道。
“……”
“池哥。”
“……”
屋內纏綿悱惻,榻上的人大氣不敢喘,緊緊咬著被褥不放。
沈南初賭氣似的不肯放過他,狠狠地逼迫他發出點聲響,明知故問道:“為何不應?”
“……”
赫連故池淚眼婆娑,委屈嗔怪地看著他。
沈南初愣了神,扒開他唇間的被褥,溫柔地吻了上去。
翌日,裴恆又上門來。
這回赫連故池不在府中。
裴恆很是疑惑,怎麼每回來都不見人影,上回應是在的,那聲音不該是幻覺,青天白日屋門緊閉,問了府裡的侍衛小廝都只是搖搖頭不說話,很難不懷疑他就是在屋裡,並且和人在做些什麼動靜。
一下子就把念頭想到了沈南初,他憤憤地咬咬牙,隨機抓了院裡的小廝問個情況。
“你家小少爺同那姓沈的很是要好嗎?”
小廝低著頭又搖搖頭,不發一言。
“為何不說話?”裴恆略帶怒意地問。
小廝瞧著這主如若不應付兩下,怕是走不開了,他無奈地開口道:“小少爺素來行無影去無蹤,他同誰交好,小的是不清楚的,也無權多問。”
裴恆有些惱火,欲要拿他撒氣,卻見前方來了一女子,懷裡抱著嬰兒,趕忙上前打了招呼:“雪兒姐!”
赫連松雪怔了會,隨即笑道:“是恆弟啊,都長這麼高了。”
“這孩子是姐姐你的嗎?”裴恆好奇地問。
赫連松雪眯著眼道:“不是呢,是阿池的。”
裴恆:“……”
“這……”裴恆不可思議地盯著那嬰兒不停打量,“怎麼看都不像是池哥的孩子,而且池哥不是……”不是和沈南初關係最為要好嗎,而且也不見得有什麼通房妾室啊。
“這是撿回來的。”赫連松雪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