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脊背發涼,聲若蚊蚋道:“我……我什麼也沒瞧見,什麼也沒聽到。”
沈南初不語,慢慢靠向他,赫連故池被迫不斷往後退,不小心後背撞在石柱上,嚇了一激靈。
四周一片幽靜,赫連故池恨不得此刻鑽入地底。
“沈大人,夜已深,我先回去安睡了。”
說著欲要抽身離去,卻被沈南初寬厚有力的手掌按住不動,兩人又近了距離,他居高臨下地睨著赫連故池,嘴角上翹。
耳邊響起他低沉似威脅的話,“赫連小少爺既是夜不能寐,不如進屋同我徹夜長談?”
沈南初溫熱的呼吸灑在他的脖頸上,赫連故池的心砰砰直跳。
“談……談什麼?”
靠得實在是太近了,氣氛也有些許詭異,赫連故池別過臉,不敢正視他。
“自然是……”沈南初捏住他的下頜,迫使與之對視,指腹摁在他的下唇摩挲著,“終身大事啊。”
話罷,一把抱起赫連故池往屋內走去。
“你要幹嘛,放開我!”赫連故池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不停在沈南初懷中掙扎。
任他怎麼動彈,沈南初依舊面不改色,關上房門,進了裡屋。
沈南初喜靜,平時也不喜有人在屋內服侍,特意吩咐王知縣不用僕人伺候,守衛也免了。
赫連故池鬆了口氣,好在四下無人,不然他這副樣子被人瞧去,到處胡說,這面子要往哪擱?
“沈南初,你到底要做甚!”
他一個大男人居然被一個男人公主抱,說出去真是曠古奇聞。
沈南初面無表情地將人扔上榻,隨後欺身而上,解衣寬頻。
“你,你你你,我……”
這番舉動,屬實把赫連故池嚇得語無倫次,不知所云。
“噓,有人。”沈南初扔下外袍,湊近低語道。
赫連故池不解,推搡道:“有人你還這樣對我!”
“我可是正兒八經的男兒身,你,你找女人方便去。”
越說臉越熱,心跳得更厲害了。
沈南初呼吸沉沉,鄭重道:“沒有人比你更合適。”
赫連故池愣愣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人,神情恍惚。
他不明白沈南初這話是什麼意思,也不明白為何這般對他,腦子裡只有一個聲音就是沈南初瘋了!
“沈南初,你喝醉了!”赫連故池使盡力氣推著身上的人,奈何怎麼推沈南初都紋絲不動。
“沈南初,你起開!”
“不起。”
“你不是說有人嗎?你快起來!”
“唬你的。”
話音剛落,沈南初砰地一聲倒在赫連故池身上。
“你,你你怎麼了啊喂!”赫連故池嚇得拍拍他的肩膀,怎麼叫喚都沒有回應。
“靠,這是醉暈過去了吧!”
想不到啊想不到,一向高傲矜貴的沈大人喝醉酒也會耍流氓。
赫連故池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就不該出來,也不會遇到發酒瘋的沈南初。
次日,窗外的鳥鳴聲吵醒睡夢中的沈南初,醒來後頭昏腦脹的。
看著地上凌亂的衣物,沈南初瞳孔驟縮,昨夜宿醉的記憶斷斷續續湧入腦中。
“赫連故池……”沈南初喃喃道。
他的黑眸陡然竄過一抹慌亂,耳根微紅。
發愣中,門外響起無言的詢問聲。
“大人,您起了嗎?”
沈南初這才緩過神,沉聲問道:“何事。”
“先前大人吩咐屬下辦的事有些眉目了。”無言回道。
前幾日,確實派了他暗中調查當初混在商隊裡通風報信的人。
沈南初起身收拾了一番,才讓無言進屋說。
“此人如您想的一樣,是梁王身邊的人。”無言道。
“呵,故意露出破綻,好讓我親自上門找他。”沈南初整理衣著,不屑道。
隨後轉身下令:“準備啟程回京覆命。”
“諾。”
無言接到命令後就要退下,“等等!”沈南初及時喝道。
“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赫連故池呢?”
“這,您未曾吩咐屬下看著他。”無言為難道。
正疑惑主子怎麼突然提起赫連家小少爺,沈南初卻開口道:“讓無心繼續跟著他。”
四年前,主子也是讓無心一路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