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番幾次幫了他兒子,自是為了還人情吧。”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蕭晏的臉更黑了。
他冷著臉,渾身散發冰冷的寒意,嗓音陰惻惻地往下沉,道:“授封禮已成,眾愛卿無事要揍,便退朝。”
話罷,蕭晏起身,下了臺階離去。
大臣們也紛紛退散,李不成臨走前還不忘啐了赫連信一口,才氣沖沖地離開。
齊昭和魏長征上前向赫連信行禮告別後退出殿內,在門外碰見沈南初就是點頭問好並道了喜。
“沈某多謝兩位將軍仗義相言,改日登門拜謝。”沈南初道。
“沈侯客氣了,我們不光是為了你,更是為了武將們的臉面。”齊昭回道。
魏長征卻不以為然,“可得了吧,你甭客套了,咱們就是五大三粗的軍漢,要那臉面做什麼?”
邊說邊用肩膀朝齊昭撞去,朝著沈南初樂呵呵道:“他這人最是不會說場面話,你也別同他客氣。”
既然魏長征都這麼說了,沈南初也不再拘謹,笑著回道:“行,那咱有空聚酒喝。”
“成,那我們先走了。”齊昭道。
“告辭。”
應付完他們,沈南初走進殿中,對著赫連信作揖,隨後抬頭,恭敬且溫聲道:“赫連將軍,令郎在宮門外等候將軍一同回去。”
赫連信蹙眉,道:“這小子怎麼也過來了?”
他是真不知自家兒子也出現在這,更不理解沈南初來同他訴說。
“是我以他三年隨我出征的名義,特帶來參授封禮,請您見諒。”沈南初語氣中歉意回道。
這感情好,這樣一來,他兒子莫名其妙離家三年也能向世人說通了,還擔了美名,簡直一舉兩得。
原先也是以參軍為由回應諸臣,但參誰的軍也未曾透露,如今藉著沈南初的話,也免了其他有心人刁難。
可是,這沈南初為何屢次幫襯著他小兒子呢?
赫連信百思不得其解。
有所圖?圖的什麼?
“其實,令郎於我有恩,我對他的好全當是報答,他救了我一命,自是要一世相報的。”
沈南初察覺到他的疑慮,便也隨口胡謅了一番,至於後續赫連信如何質問赫連故池,他是不用擔心赫連故池揭穿他的謊言,定會乖乖配合圓謊。
“竟有這種事,那小子從未向我提起,難怪沈侯多次相助我兒,原是有著這層淵源。”
赫連信至退朝後就想留下來問問沈南初對他兒子是何用意。沒曾想人家自己上來解釋,一顆懸著的心也就此安定。
“爹,你怎麼還不走!”
遠處傳來赫連故池不滿的叫喊聲,“怎麼和他走一起,真夠晦氣的!”
在宮門外等了老爹許久的赫連故池。終於按耐不住地跑過來一探究竟,果不其然,沈南初拉著他爹說了好久的話,也不知說道了些什麼,相談甚歡,看著很是不爽。
“臭小子,不得無禮!”赫連信逮著兒子就是一頓打,完全不顧後邊的沈南初。
赫連故池也不懼,惡狠狠地剜了沈南初一眼,大聲道:“本來就是,別看他儀表堂堂的,實際是個流氓!”
“你再胡說!”赫連信揚著朝板追著他兒子打,“皇宮內滿口胡言,不成體統,你給老子滾回家去,定要好好收拾你這個孽子!”
一看老爹動了真格,赫連故池連連求饒。
“爹,爹爹,我錯了,咱回去再打,回去再打!”
他慌張地跑出宮外,嘴裡不停地祈求老爹原諒,在外家法簡直是顏面盡失,特別是在沈南初的面前。
他老爹不要面子,他還要呢!
沈南初目送著冤家遠去,嘴角上揚,眸中帶著細碎的笑意。
若是父親還在……
唉……
再過五個月,就是你們的忌日了,父親母親,我定會查清你們的死因,以慰你們在天之靈!
皇宮,御書房中。
蕭晏來回踱步,似是在盤算些什麼,眉眼間積滿陰沉,伺候的奴才們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此時多嘴掉了腦袋。
良久,蕭晏才開口。
“赫連信這老傢伙不值一提,但他的小兒子赫連故池卻是個能耐的。”
朕怎麼會想不到,他倆會混在一塊去?沈南初啊沈南初,藏得夠深,現在看來,你果真對他起這種心思,朕倒是有點想成全你倆了。
這些時日瑣事太多本就心煩,朝堂上那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