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怎麼就這樣走了呢!
“再不走,你爹就要上門來了。”沈南初好心提醒道。
一聽到老爹,赫連故池連忙跳起身,抖動衣襬,突然想到了什麼,慌張道:“這個點了,老爹肯定發現我不在府裡,不行,我得換身衣裳去!”
沈南初好整以暇地看著手忙腳亂的人,“去哪換啊?門外都是人,我這一開門,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呢!”
呵,想坑老子,門都沒有。
赫連故池不理會他的譏誚,自顧自地走去後邊的視窗去,轉頭嗤笑道:“你,就從大門出,我,從這走,那明日頭條說的都是你,和本少爺無關,再見!”說罷,撩起裙襬,飛身一躍,消失在沈南初的視線中。
溜得真快……
沈南初無奈地搖頭,開啟房門,神色也忍不住嚴峻起來。
門外的看客瞧見他從裡頭出來,不約而同地散去,交談聲也小了些。
喚了小二清點賬單,付了銀兩就走。
他離開後,那些嘴碎的人又討論起來。
“咦,奇怪了,不是說有美嬌娘在側嗎,怎麼的就他一人出來?”
“鐵定是趁我們不注意,早之前就離開了,哪能同沈侯一塊出來啊。”
“說的也是,這畢竟還未過門,不敢拋頭露面。”
就這樣,一夜之間,便四處流傳著鎮遠侯沈南初於酒樓與佳人春宵一刻。
一傳十,十傳百,鬧得全京城人盡皆知,都道沈南初的風流,這些話也自然傳到了皇帝的耳中。
蕭晏批著奏摺,“你說,沈卿會是這種人?”
侍候皇帝磨墨的內官冷不丁地被這麼一問,顯得不知所措,顫巍巍道:“傳言半真半假,鎮遠侯是怎樣的人,陛下最是瞭解的。”
瞭解?真的瞭解嗎?只記得六七歲那會,被其他皇子欺負的時候,是沈南初挺身而出,當時的他,明明也和同朕那般瘦小,護在朕身前,又顯得那樣高大。
那個時候,是他讓朕覺著自己也是尊貴的皇子,於是硬是拉著他做朕的侍讀。
我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可後來,變了,都變了。
“陛下是在擔心沈大人嗎?”常年服侍在蕭晏身側的黃僉突然開口問道。
蕭晏放下手中的筆,思忖道:“朕怎麼覺得,他是故意做出這戲?”
“沈大人這麼做又是為了何故?”黃僉問。
“自是那赫連故池!”蕭晏冷聲道。
黃僉更納悶了,這赫連家小少爺同沈南初關係不怎麼好,時常鬧得很僵,上回在議政殿外赫連故池對沈南初口出狂言,惹得人家不快,怎麼會為了他做出這戲?
“陛下多慮了,這赫連故池同鎮遠侯勢如水火,兩人一見面就是橫眉冷對,朝野上下,無人不知啊。”黃僉道。
蕭晏卻是不屑一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才好,他這小心思,朕還看不出來?”
故意讓大家都知道他沈南初風流成性,與赫連故池表面對著幹,實際上以這種方式將人護緊了。
“可是鬧這出,沈大人的名聲便不好了,那些大臣們肯定會藉機彈劾他,此舉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黃僉道。
“你還是不瞭解他。”蕭晏接過內官遞來的熱茶,抿了抿茶杯,繼續道:“不謀全域性者,不可謀一隅。”
飲下熱茶後,蕭晏又問道:“上回杏花鎮一案,朕命人暗中查探,可有來信。”
“自是有的,奴才正要稟明此事。”黃僉從袖中掏出一封密函,呈上去。
蕭晏開啟密函,信中大致的意思是那案子有沈南初姑母的下落,不過可能已逝,到時繼續跟著他驗證他的姑母是否真的離世,好繼續回稟陛下。
玉娘當真離世了麼?先前那個人肯定有交給她什麼重要東西,不然怎會躲了十幾年,那個人臨死前還那麼護著她,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蕭晏的臉色瞬間沉下來,周圍的氣溫似乎都能因為他低了幾分。
這時,門外傳喚內官高聲一喝:“御史大夫蘇歡求見陛下。”
聞言,蕭晏這才斂了情緒,沉聲道:“宣。”
半晌,蘇歡小心翼翼地踏進御書房,屈膝跪地,“臣諫院御史,蘇歡拜見陛下,陛下萬福!”
“愛卿請起。”
“謝陛下。”
蘇歡也是年輕有為,十六歲就登了甲榜前三名,殿試第二,蕭晏很是欣賞他的諫論,特封諫院從五品官職,他也是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