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月道:“早晨正是給奶牛擠奶的時候,我們去一趟鎮郊的奶牛養殖場吧。”
“正有此意。”
二十分鐘後,三人停在了“泰西達奶牛養殖區”。這是一片很大很大的平原,佔地面積粗略估計有五十畝。有的地方用鐵柵欄圍了起來,有的地方用的磚牆。
從他們現在所在的這個位置遠遠地看,奶牛養殖區種了很多的清草,今天早上有風,青草便隨著風左右搖晃。
一頭頭黑白相間的奶牛在綠茵茵的草地間悠閒地吃著草。
林舒月三人裝成遊客的樣子,交了門票錢,往裡面走去。
門票不貴,一人三元。
走過長長的甬道,便到了擠奶區,一群穿著工作服的擠奶工正在牛欄裡擠奶。還有員工往牛槽裡放青草。這一排的奶牛有三十多頭,一共三排,這寫奶牛看著多,但絕對達不到給泰西達供貨的數量。
林舒月三人混在一群帶著孩子來玩的家長中,小聲商量。
林舒月道:“我進來的時候仔細觀察過,這裡的圍欄很大,比現在我們所看到的地方,還多一半。”
“有貓膩。”
三人分頭行動。
林舒月邊走便逛,慢慢的走到了掛著遊客止步的牌子的地方,她往裡面看了看,沒有人。
她張嘴問:“你好,請問廁所是從這裡進去嗎?”
她靜靜地等待兩分鐘,無人應答,林舒月從大門走了進去。
走過了明顯是員工宿舍的地方,她的眼前出
現了一個木門,輕輕推開木門,她看見的是另外一番場景。
跟隔壁的草原牧歌相比。這裡是一個巨大的棚子,棚子裡養著一頭頭瘦骨嶙峋的奶牛,一個牛欄裡有五十頭左右。總共十個牛欄。
這裡散發著難聞的氣味,牛的糞便就在牛欄中,牛每動一步,都是踩在糞便上。蒼蠅蚊子漫天飛,牛吃的草也不是外面的青草,而是發黃的稻草,稻草被踩得哪裡都是。
林舒月忍著臭味,將這裡的環境拍了又拍。
讓後在聽到腳步聲後,迅速閃出門外,走到員工宿舍區,相機手機都已經被她放到了空間。
兩個穿著草鞋皮裙的擠奶工提著奶桶走進來,看到正在這裡閒逛的林舒月,立馬就緊張了起來。
“你是什麼人,來這裡做什麼?”
“我想去上個廁所,找著找著就找到這兒來了。大哥,你們這裡的廁所在哪裡?”
兩個擠奶工聽了林舒月的話,瞬間就放鬆了下來:“廁所還要在前面,你從這個門出去,再走兩分鐘就到了。”
林舒月趕忙道謝,急匆匆的往他們指路的地方跑。
而兩個擠奶工在他走了以後,還在聊天:“這老劉在做什麼?讓遊客摸到這裡來了都不知道。這都多少次了!!”
“肯定是又躲在什麼地方打電話唄。早就跟他說過了,塑膠廠的那個女的跟他在一起根本就不是喜歡他,就是為了要他的錢。他根本不信,你說有什麼辦法咯?”
“瞎說什麼,人家都四十歲了,好不容易有個女人跟,要錢就要錢,他願意你管呢?就是咱們得跟組長說了,不能再讓他這麼下去了。得扣工資!”
“對,要不然出事了怎麼辦?他又不是第一回了,我們都給他多少機會了。”
兩人的對話漸漸地被隱在門後。
林舒月去了一趟廁所,去前面的擠奶區集合。
跟宿舍區後面的棚子相比,這裡的擠奶區環境可太好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吃的是青草,住的棚子環境好,看不到一點的糞便,甚至連棚子的牆上都被刷成了大白色。
環境對比太過明顯,明顯到讓人刺眼。
李偉生在給奶牛拍照,黃強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三人在外面集合。
此時已經是十點多,三人坐上車子,離開莞城。
進了鵬城,路過報刊亭,林舒月下去買了三分報紙,鵬城都市報紙的頭版頭條,發表的是林舒月昨夜寫的文章《多名嬰幼兒腹瀉住院,疑吃“泰西達米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