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和李偉生去打聽的那兩個商店也關上了門。
黃強把車子開到廠子的後門,關掉所有燈光,在原地等待。
後門附近就是一個居民區,偶爾有幾個喝多的人搖搖晃晃的從車子邊上走過。
林舒月三人分好工,每人值班兩個小時。
三點十分,林舒月叫起黃強跟李偉生。
三輛半掛車從巷子口駛來,廠子後後面的鐵門被開啟,穿著工服的十多個裝卸工已經在等著了。
車子停下,負責人將幾個司機請進工廠食堂,裝卸工們開始搬運大米。
林舒月三人對視一眼,趁著黑走過去,加入到搬運大米的行列裡。
已經是深夜,今夜的天上沒有半點月光,車子周邊也沒身亮光。林舒月三人穿的工服跟裝卸工的工服一樣。於是三人一人扛著一袋大米,就這麼混在裝卸公眾,進了廠子裡。
三人漸漸走散,林舒月跟在前面兩個裝卸工的身後,釦子上彆著的紐扣攝像頭已經開始工作。
林舒月聽著他們在聊天,左邊的中年男人小聲地跟右邊稍微年輕一些的男人道:“劉兵,你聞到沒有,這回送過來的大米里又有一股黴味了。”
叫劉兵的人小聲說道:“這麼大的味道我能聞不到?你說這廠裡的領導真夠黑的。天天賺那麼多錢,用點好的大米都不願意。”
“像廠裡要的大米那麼多,一斤估計五毛就有人賣。你說說,何必用發黴
的?”
“發黴的便宜啊。上回我聽王總跟人打電話,這種米是陳米,又是發黴的大米,一斤只要一毛多錢。一罐米粉用得了一斤嗎?再加點那些都爛的不成樣子的蔬菜,一斤大米老闆可以掙多少錢?心黑得很。”
跟劉兵說話的中年男人說:“那是,心不黑能開這麼大個廠子?不過你可別出去亂說啊,咱們晚上扛大米一個小時多給五十塊錢,幹一晚上就是一百五十多塊錢。這一個月光幹這個就多了多少錢呢?”
劉兵道:“那我能不知道麼?不過我跟我家裡的親戚朋友說了,別吃這個米粉。發黴的大米做的東西,真不敢讓孩子吃。”
“張哥,你在廠子裡幹這麼多年了,家裡起房子沒有?”
“起了,兩層樓。是我們村裡的第一家!”張哥很得意,兩人的話題從這裡徹底歪樓。
林舒月跟著他們兩人到糧倉,糧倉裡的燈光很黑暗,林舒月將米袋子放下以後,飛快地從他們身邊走過。因為燈光太暗,天太黑,老張和劉兵也沒看到林舒月的長相。
老張只是道:“剛剛走過去的人是誰?是不是梁光那小子?”
“是吧?看身形有點像。這小子真能幹啊,你看他跑那麼快,真是不知道累。”
“年輕咯,我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幹活積極得很,現在年紀大了,就能偷懶就偷懶了。”
林舒月在兩人的談話生中,隱進了一顆樹後。等他倆走了,林舒月又飛快地原路返回,藏在一座座的糧袋當中。
夜晚的糧倉沒什麼人,或許是因為這裡有鬼,連攝像頭也沒有裝,除了那些來來去去的裝卸工,裡面更是沒有什麼人。
林舒月躲在角落,給李偉生跟黃強發資訊,兩人回覆得很快。
他們都混進來了。
林舒月將手機收進空間,順便從空間裡拿出一把小刀,插進離得最近的米袋子裡,大米瞬間從袋子中傾瀉而下。
林舒月伸手接住一部分。
這些大米都是正常的長粒米,黴味兒更加濃郁,湊近一看,米的質地是發黃的,部分大米黃中帶著點點黑斑。
林舒月深洗一口氣,繼續在米倉中抽查,抽了十袋,袋袋發黴,再往別的糧倉走,也都是這個。
林舒月出了米倉,大搖大擺的在廠子裡走。
她這回去的,是一樓的泡米區。
李偉生已經在裡面了。
李偉生道:“我剛剛從拋光區過來,這些發了黴的大米會在那邊拋光,經過拋光區後,這些大米再被打磨出來,就看不出半點發黴的樣子了。”
大米都是拋光以後再泡的,林舒月伸手從前面的泡米池裡抓出一把米,白生生的大米刺痛了林舒月的眼睛。她湊近一聞,經過拋光、浸泡後,大米已經聞不出一絲黴味了。
“確實聞不到了。”
李偉生拿出一包磨好的米粉:“這個米粉,是我從那邊的打磨區拿出來的,帶著一股米香味兒。”
林舒月拿過來聞了
聞,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