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鳳琴這樣子的長輩,在她面前格外靦腆。
林舒星在邊上摸著自己的肚子,跟林舒月講:“我懷孕以後,喜歡吃辣的,我覺得,這個孩子肯定是個妹崽。”
“妹崽好啊,妹崽多可愛,等生下來,我給她買很多很多好看的裙子。”林舒月伸手摸了摸林舒星的肚子,手底下跳動了兩下,林舒月已經不是第一次感受到胎動了,但每次都覺得生命的神奇。
“你姐夫也是這樣講的,他說先開花後結果。”林舒星婆家離得遠,雖然是嫁出去,但經常在孃家住,羅正軍跟入贅也沒有什麼區別。
沒有惱人的婆媳矛盾,丈夫體貼,也不需要為錢發愁,生兒生女都是大家期待的寶貝,林舒星的日子過得十分舒心。
林舒星問林舒月:“你跟阿白,打算什麼時候辦啊?”
杭嘉白這段時間下班就來林舒月家報道,大家對他的稱呼已經從一開始略顯生疏的小杭,變成了如今的阿白了。
過了這個年,林舒月也才二十一歲,她把被風吹亂的頭髮勾回腦後,看著杭嘉白點燃很煙花的引線。
笑著講:“我還年輕,不著急,怎麼著也得等個二兩年吧。”
在兩人發生關係的那天,杭嘉白就問過林舒月這件事情,林舒月的回答就是這樣的。
她覺得自己還太小,太早步入婚姻,不好。
杭嘉白雖然很失望,但是他尊重她的一切選擇。
“你們有計劃就好。”
煙花在天上炸開:“這個煙花好看。”
五光十色的煙花在天空炸成一朵朵碎碎的銀花,漂亮極了。
一行人一直在廣場待到了十一點才回去,在回去之前,林舒月他們先把小花二兄妹送回了家。
到了家裡已經是十二點多了,大舅媽跟陸香草沒出去,她倆在家給她們煮了湯圓。
湯圓沒有餡,蘸白糖跟炒熟後用白糖拌的黃豆粉後格外好吃。林舒月吃了整整一碗。
杭嘉白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這種湯圓了,整整吃了兩碗。
他晚上住在白文華家那邊。次日初一,杭嘉白一早就去上班了。在走之前,他把之前準備好的利是給了阿陽二人。
每個人的利是都不少,一個一百塊,二個小的對他的好感急速飆升。
等林舒月起來,也收了好幾個,其中白文華、婁鳳琴給的最多,每個五十塊錢。
大舅媽跟外婆陸香草一人給了五塊。這已經不少了,之後村裡有陸續來拜年的人,紅包她收了不少,五毛到五塊的最多。
熱鬧了很久,林舒月的電話也一直沒有停歇,都是同事,以及她曾經幫過的人,給打來的百年電話。
其中還有杭嘉白媽媽尹欣打來的。
年就在這樣忙忙碌碌中度了過去,之後的幾天,林舒月哪兒也沒有去,就在家裡跟幾個小的打打撲克,或者被婁鳳琴拉著,到隔壁鄰居家去打麻將。
一天天的,日子過得格外充實。
眨眼就到了初六,這一天夜裡二點鐘,林舒月睡得正香,她的電話響了,林舒月接通,黃強的聲音傳了出來。
“阿月,和平北街發生了一起鬥毆事件,死傷不少,你去瞧瞧去。”
林舒月睜開眼睛,掀開被子穿衣下樓:“怎麼回事?”
“初步判斷,是黑澀會分子火拼。”黃強說完,便掛了電話。
林舒月穿好羽絨服,拿著包包出門,她跟杭嘉白在門口相遇,兩人說了兩句話,一前一後各自驅車離開。
到了幸福北街,北街中心的部位,已經拉起了黃色的警戒線,警戒線邊上圍了很多人,大多數都是來看熱鬧的。
也有不少像林舒月這樣,挎著相機聞訊而來的記者。
林舒月走上去,找同行打聽。同行來得比她早很多,道:“案子是兩點多的時候發生的,兩撥人從南到北一路拼過來。”
“二死六傷,還有一些,受了小傷跑了。”
林舒月記下,點頭:“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據說是為了一批貨。”
什麼貨值得
兩幫人這麼火拼?那麼除了毒以外就沒有別的了。謝過跟她說話的記者,林舒月朝裡面擠。
警戒線的中間,橫躺著幾個十多二十歲的青年,血從他們的身上蔓延開,他們到死,手裡都握著長長的、鋥亮的西瓜刀。
杭嘉白跟著同事們在忙碌,林舒月則找了一些圍觀全程的店鋪,瞭解事情的經過。以及有沒有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