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擄走徐思淼的嫌疑人後,就已經不復存在了,劉淑清提起他,恨得咬牙切齒。
徐媽激動不已,正要開口說話,就被一邊的徐爸給捂住了嘴巴。
徐博的同事終於來了,他拿了個嶄新的白色喇叭放到了徐博的手裡,並且道:“大隊長跟局長正在趕來的路上。”
從早上學生失蹤到現在四點,學生一共才失蹤七個小時,七個小時就能破獲一起沒有任何線索的失蹤案,這顯然是破了記錄。
這樣的抓捕現場,羊城刑偵大隊的大隊長跟公安局局長必然是要到位的。
徐博點點頭,道:“曹月明,你已經被警方包圍,現在放下所有武器,抱頭從別墅內走出來。”
徐博的話音剛落,裡面的人就笑了出來:“這位警官,你說的話未免太可笑。你們能追我追到這裡,還準確的說出了我的名字,不會不知道不是真正的曹月明吧?”
“我隱姓埋名進入到羊城大學,廢了這麼大的力氣才把徐思淼綁了過來,你們以為我是什麼好人?”
曹月明的話帶著一絲說不出的諷刺,他站在別墅的大廳內,看著前面的電視,電視內,是一組監控畫面,最大的那一個,正好是對著大門口。
大門外有多少警察,有什麼人,曹月明都看得一清二楚。
曹月明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個十分眼熟的男人,然後他看了眼被他捆綁在大廳內的女孩子,又將冰冷的目光落在那個男人的身上。
“徐蘇秀,你還記得趙玄明嗎?”
被點名的徐蘇秀也就是徐爸愣了愣,他鬆開了捂住
() 老婆嘴巴的手。
劉爸看向他:“趙玄明是誰?”
徐爸道:“是我曾經的一個蔬菜檔口的老闆,跟我關係不錯,是第一批入駐菜市場內的。十年前,他欠了賭債,被人追到菜市場堵著要錢,對菜市場的影響很大,他跟我們借錢,我們和他湊了點,但還是不夠,後面他抵押了門市,帶著老婆兒子回家了。”
“看樣子你是想起來了!那我就問你,我爸爸是第一個入駐到你的菜市場的商戶,他當初有困難,你為什麼不幫他?”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徐爸的身上,徐爸爸看向徐博,徐博把手裡的喇叭遞給他。
徐爸爸看了一眼開關,說:“當初不是我們不幫你爸爸,我們實在是幫不起,他欠的賭債實在是太多了。1994年,他光賭債就欠了九十萬,高利貸還不算。這小一百萬的錢,我們就是把菜市場抵押出去,把家裡的房子什麼的都賣了,都不一定能夠還上。”
“別說我們幫不起了,就是能幫起,我跟你爸爸最多算是個朋友,無親無戚的,我不可能把家底都賣了給他。”
“你爸爸當初沾賭的時候我們就勸過,但他不聽啊。還有你媽媽,你爸爸的賭就是她帶起來的,她後面是不賭了,但你看看你爸爸迷成什麼樣了?你嬸子勸過你媽媽,你媽媽罵你嬸子的時候,我記得你也在邊上。中和,你從小就是一個聰明孩子,幫人要有分寸,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你爸爸的死,你可以怪到任何人,但你怪不到我身上!當初你爸爸把門市抵出去的時候,我估高了價格,還私底下給你爸爸兩萬塊錢的紅包。”
“別說是1994年,就是現在,這兩萬塊錢的紅包也不少了。對你爸,我仁至義盡,問心無愧。”
徐爸爸想不明白,趙玄明賭博賭得傾家蕩產,最後因為還不上賭債被賭場的人給弄死了,這件事情趙中和是怎麼算到他的身上來的。
他跟趙玄明是朋友不假,但在怎麼樣,幫助朋友也得有個限度吧?對朋友,誰做得到傾家蕩產去幫助?別的還好說些,但還賭債誰願意給錢?那錢給了,基本就是個肉包子打狗了?這麼多年來,他每每想起趙玄明,除了惋惜外,沒有任何愧疚!
說句不好聽的,他幫趙玄明是情分,不幫是本分!
曹月明,也就是趙中和顯然不想聽徐爸爸的解釋。他看著手裡拿著一把磨得特別鋒利的刀,嘴裡道:“你恐怕是不知道我們後面過的是什麼日子吧?”
“我爸爸為了躲避賭債,帶著我跟我媽媽回了老家。我老家特別苦,站在我家的門口,我四下環顧,全都是山,我甚至看不到那條出去城裡的小路。”
“我每天早上四點鐘就要起床,翻過一座山去村委的小學上學,下午四點鐘放學,我要走到八點鐘才能走到家。”
“每次到下雨天,我就要起得更早,因為路滑,我要是起得晚了,上學就要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