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去呂屋村走訪,我問了當年你的事情。你媽媽說,當年之所以叫你去看田水,是因為你大嫂從她的孃家帶了一瓶好酒回來。”
呂英蘭愣了愣,這她還真不知道。因為雙胞胎弟弟出生就死的原因,她一向都是丁小花的眼中刺,肉中釘。呂大海也把她視為無物,從小,她就是被他們當成賊來防的。
家裡的東西,除非她是看到了從哪裡來的,否則她是沒有資格問的。她只知道那時候她去看田水,是她爸爸叫去的,理由是他跟呂春剛都喝了酒。
林舒月繼續道:“你爸爸呂大海說那個時候,有一個外地過來開廠子的老闆看上了你,要把你娶回去,彩禮是四千。”
“我打聽過,後面嫁給那個富商的,是曾秀菊,我想你應該認識她?”
呂英蘭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圓臉圓眼的嬌俏少女,她曾俏生生地站在她們村裡的水井邊朝她招手,跟她講井水很涼。
“我認識她。”
林舒月嗯了一聲:“我問過小藝,這些年來,在曾屋,有沒有人對她特別好,她說,曾國慶會在她餓肚子的時候給她吃好吃的,會在過年的時候給她大紅包。”
林舒月點到為止,她相信這麼多巧合串連下來,呂英蘭會知道她在說什麼。
呂英蘭已經震驚住了,在林舒月把車停在家門口時,她才問:“你是說,當年,我被人□□,是有人做的局?”
林舒月看她:“是不是,給小藝跟曾國慶做一個親子鑑定就可以了。”
沒有比這個更科學的東西了。
呂英蘭木木的跟林舒月下車。在跨進林舒月家的門口之前,她
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她十二歲那年,曾秀梅一家被媒婆帶著到她家相親。曾國慶那時候已經是二十二歲了,已經結婚了,但是在那天,他一直朝她看。
那時候她還小,沒覺得有什麼,可現在想來,當初,曾國慶看她的眼神,分明就是垂涎。
呂英蘭再也忍不住了,跑到院子裡的垃圾桶邊上,扶著牆,吐了個天昏地暗。
婁鳳琴聞聲出來,看見這一幕,哎喲一聲,立馬去給她端了一杯水出來:“這是怎麼了?()”
婁鳳琴一邊給呂英蘭拍背,一邊看林舒月,林舒月聳聳肩,沒說什麼。
這件事情是呂英蘭的隱私,呂英蘭可以選擇跟別人說,但這些事情卻不能出自她的口中。
呂英蘭漱了口,惡狠狠地抹了一把因為嘔吐出來的眼淚水,她道:≈ap;ldo;查,做鑑定,要是小藝是他的孩子,我就把他告上法庭,反正我本來也沒有什麼名聲可言,我不怕這個。?()『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婁鳳琴一聽這話,就問:“找到那個畜生是誰了?”
呂英蘭點點頭:“阿月,要是真的是你推測的這樣,我一定要把老曾家一家給宰了。”
呂英蘭惡狠狠地說,配著她因為哭泣而紅了的眼,顯得格外嚇人。
婁鳳琴嚇了一跳:“阿妹阿妹,你還那麼年輕,沒必要為了一個人渣,做到這個地步啊。你要是真宰了他們,那不是髒了咱們的手嗎?你還年輕呢,有大好的青春年華。”
呂英蘭的拳頭都攥起來了。眼中的憤恨自增不減,婁鳳琴在邊上勸:“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小藝想啊,是不是,小藝還小呢,她學習那麼好,你要出了什麼事情,她可怎麼辦呢?”
呂英蘭聽到曾小藝的名字,精神有一絲鬆動,婁鳳琴把她摟著進屋,跟她說起在網癮學校裡,曾小藝遭受到的那些非人虐待。呂英蘭捂著臉,痛哭不已。
但很快,她就打起精神:“阿姐,你不用管我了,我就說了個氣話,我不會胡來的。我打個電話,等一下子,曾國慶那畜生的血液毛髮都會送到我手裡來。”
呂英蘭雖然極少回來,但是,她也是有幾個在網上特地找的朋友的,呂英蘭的電話打了過去,不到一個小時,就有人送來了曾國慶的毛髮跟血液。林舒月開車帶著她去找曾小藝。
曾小藝看到呂英蘭,再聯想到林舒月昨天打來的電話,她什麼也沒有問,只是拿了隨身帶著的一把鉛筆刀,在手上劃了一道,將血滴在呂英蘭帶來的透明密封袋裡。
呂英蘭封號密封袋的口子,輕聲對她道謝,曾小藝覺得眼睛酸澀不已,她搖了搖頭,然後同樣輕聲跟呂英蘭說:“你不用顧忌我。”
呂英蘭嗯了一聲:“走了。”她繞到車上,坐了上去,林舒月朝她擺擺手。
曾小藝看著林舒月開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