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說起了自己這一天發現的事情。
兩人站在門口,久久未動。
直到電話打來。林舒月拿出手機一看,是黃強打來的。
他們還在度假村度假,林舒月是脫離隊伍跑出去的,都是成年人了,度假村離城裡也不遠,他們也沒怎麼管,像林舒月這樣跑出去的讓人多了去了。
不過這件事情依舊是讓兩人感覺到很驚訝。
畢竟這真的算是一個特別大的犯罪了,還是團伙犯罪。其中曲折,受害者成了加害者,加害者又成了受害者。
林舒月把這邊的事情彙報完,黃強跟王明政都行動了起來。
林舒月在這件事情裡,從頭到尾,都在跟進,他們報社比別的報社已經佔了先機。
但這份先機並不多,事情鬧得這樣大,等明天過後,他們報社的先機就沒有了。
所以明天的頭版頭條,必須是這一件事。
而他們有足夠的信心銷量就不錯,無論是將死人肉賣給包子店老闆做叉燒包,還是殯儀館的人利益燻心策劃殺人,單獨找一件出來,都是特別吸人眼球的事情。
林舒月寫好報道發給黃強之後去洗漱,出來時已經是兩點多了。
施記者打來電話,在醫院的吳榮被搶救過來了。她此刻就在她樓下,林舒月下樓,上車。
施記者的空調開得很足,一上車她就打了個冷顫,施記者見狀,開了點窗,
熱風襲來,車內的冷氣空氣就沒那麼冷了。
施記者跟林舒月道:“剛剛警察已經對殯儀館內人員的家中進行了搜查,從儀容整理師豐達的家中,搜到了一本賬冊,賬冊中顯示,從她進殯儀館內工作開始到至今8年的時間裡。”
“殯儀館內共接收死者5萬人,其中非正常死亡人數有兩萬人,除此之外,還有三百多人是沒有被記錄在正常死亡以及非正常死亡內的‘黑戶’。”
吳榮是醫學生出身,他的殯儀館開起來後,最開始就是走同校校友的關係來的生意。
他掙了錢以後,走通了民政部第關係,於是許多在醫院死亡的人也都往殯儀館送。
殯儀館內沒有喪葬儀式,但骨灰盒,靈堂等也賺不少錢。
尤其是骨灰盒,殯儀館內最便宜的都得一百多,成本也就幾十塊。
骨灰寄存、太平間的屍體儲存,每一天得費用都不低。
就這樣,吳榮也不滿足,他還做起了這門生意。
“這回鵬城,又得全國出一次名了。給白巡殯儀館提供方便的人,估計都得被核查。一查出來違法亂紀,估計不只是被開除那麼簡單了。”
上次大經輪教鵬城就在全國面前露了一次臉,這又來一次,作為鵬城人,施記者挺不開心的。
她說:“估計這次事件一出,整個殯葬行業都得進行一次整改了。”
林舒月道:“也挺好的,要是沒有這樣的問題是最好,要是有,也能給民眾一個交代。”
施記者冷笑:“阿月,我一直覺得有一句話說得特別好,就是當你發現一隻蟑螂以後,肯定背後藏著一窩。”
“買賣死人肉這樣的情況或許只有這一家,但是,買賣器官、陰婚這樣的事情肯定只多不少。”讓施記者最憤怒的就是這一點。
尤其是陰婚,這完全就是封建糟粕。國家早就禁止陰婚,可依舊有人為了錢財,頂風作案!
兩人說話間,就到了醫院,醫院的病房前,已經來了許多拿著攝像機、照相機的記者,警察值守在病房面前。
杭嘉白等人正在屋裡,對剛剛包紮完傷口的吳榮進行問話。
此刻的吳榮坐在病床上,頭上、身體上被包紮多次,但精神頭還算好,此刻面對一屋子的醫生、警察、記者,他內心平靜。
因為他知道,他這些年所做的事情已經暴露了,這在他家忽然闖進一個拿著菜刀的男人時他就知道了。
因為這個男人的妻子,半個月前才在他們他們殯儀館舉行了喪葬儀式,現在他妻子還在殯儀館後面的山上躺著呢。
面對警察的詢問,他知道自己跑不掉,於是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在這一刻,吳榮的心裡是放鬆的。
1988年,即將從醫學院畢業的吳榮接到了家裡發來的電報,他的父親生了重病,若要救治,則需要一千塊錢。
他家時山裡的,為了供他讀書,家裡一份錢的繼續也沒有。而一千塊錢在當時,是一筆鉅款。
吳榮為這一筆錢感到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