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下來,面對林舒月和院長,他笑得格外靦腆,談起他最渴望做的事情,他說:“我想和院裡的小朋友們玩老鷹抓小雞的遊戲。”
鵬鵬的腿傷並不是出生的時候就有的,他的腿傷是在成長的過程中,因為骨折
() 沒有被重視,導致骨頭歪曲扭曲,碎了的骨頭長進肉裡,導致的瘸。
他今年五歲,他是在四歲半的時候被丟到孤兒院的,他只記得自己的名字,和模糊的家庭住址,警察以及孤兒院的老師們多方尋找,也沒有找到他的家長。在那個時候,他的腿傷已經很嚴重了,院長將他送到醫院去就診,之後便是各項檢查,以及術前準備,一直到現在,才開始手術。
林舒月採訪完了他後,回了報社。
在給今天的這篇報道擬定名字時,她直接就引用了孫雪瑩在車間裡跟她說的那句話:《聚焦咔咔瓜子: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文章的配圖,是一張明顯能夠看出來是殘障人士的員工在認真工作。
林舒月用平鋪直敘的方式,將今天的所見所聞寫了下來,她沒有用任何浮誇的語句去形容咔咔瓜子的善,但很多時候,往往最平常的文字,才能最打動人心。
現實中的大多數人,他們就跟是上一世網路上流行的那一句話一般:明明我的生活不盡如意,卻偏偏見不得人間疾苦。
咔咔瓜子並不貴,小包的幾毛錢,最大包的一塊出頭,林舒月相信,這篇報道發出,總會有那些見不得人間疾苦的人慷慨解囊。
在下班前,林舒月把這篇文章發給了黃強,同時把孫國安給她的茶葉拿到黃強跟王明政的辦公室,一人分了一些。
黃強一看就樂了:“我一直都覺得外面的賣的成品茶好喝是好喝,但是少了點味道,要說什麼茶水最好喝,肯定是自己家做的野茶。”
“我阿爺以前也會做,但從他去世了以後,我們家就已經沒人做茶了。”黃強迫不及待地將自己茶杯裡的茶倒掉,泡上林舒月拿來的野茶,熱水衝入乾枯的茶葉,隨著熱氣升騰,茶香氤氳。
“我走了。”
黃強吹著茶水,朝林舒月擺擺手,林舒月笑著從他的辦公室出來,到點了人,她要下班了。
她去接白萍萍她們放學,她依舊在學校門口等著,沒過多久,曾小藝幾人出來了,周倩倩跟他們一起,但是這一回,林舒月在校門口的不遠處,看到了周倩倩的媽媽。
周倩倩朝林舒月甜甜的叫了一聲二姐,然後蹦蹦跳跳地朝她媽媽跑去了。
阿陽三人坐上車後,她們便迫不及待地跟林舒月分享:“二姐,今天老實說,明天會有警察來我們學校做反校園暴力活動的演講。”
曾小藝笑得很開心,她說:“我們學校的有一些人,不好好學習,偏偏學社會上的人開始混社會。”
“我以前沒有注意,但是最近幾天我才發現,那些人真的是無法無天啊,她們居然在學校的宿舍裡就毆打女同學,她們還會扒光她們,給她們拍照片。然後把這件事情當做談資跟別人說。”白萍萍露出了一個噁心的表情來。
曾小藝之前的初中高中都是在曾屋村附近的學校上的,讀書以及家中的家務活便佔據了她的全部生活,她跟同學們的相處也不過是泛泛之交,她們班上的同學孤立她,不裡她,她也覺
得無所謂(),時間久了?()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她反倒是享受起了這種被孤立的生活。
她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麼惡劣的事情。
白萍萍知道得比曾小藝更少一些,不過她的養父養母白文武錢守雲夫妻十分看重她的身體和臉,對她的學習生涯十分關注,既是防止她早戀,也是防止別人弄壞他們眼中最珍貴的“商品”。
因此那些惡意的是被杜絕到她的身邊的。
“我明天也會去。”杭嘉白說,這個反校園暴力活動,是需要記者去跟蹤報道的,林舒月在剛剛給黃強送茶的時候已經打好了自己要去跟蹤這個新聞的報告。
黃強是隨便她的。
曾小藝三人都高興了起來,一路上三人嘰嘰喳喳的說起了在學校的事情,說著說著,三人就爭執起來,但是很快,她們又和好了。
林舒月一路含笑,把她們送回了家,白文華跑了一壺野茶,讚不絕口。
“反校園暴力”活動是在下午舉行,早上林舒月無所事事,她刷起了論壇。
富豪被殺案的判刑結果並沒有在論壇上引起多大的討論,但咔咔瓜子那一篇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