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們。”
文英答應後,林舒月給葉雪玉打去了電話,葉雪玉剛剛換下盯鍾佳晟的班在外面吃東西,江洲、杭嘉白跟她一起,聽了林舒月在電話裡說的話以後,她跟杭嘉白一人一起放下筷子,三人很有默契,江州去付錢,杭嘉白去開車。
他們跟林舒月一樣,同時到文英家。
林舒月把照相機裡的照片給杭嘉白看:“那天你們看監控的時候,我也看了,我記得當時三輪車上好像有一個這樣的圖案。”
“今天晚上我跟我姐姐去她家的店裡,正好遇到有人來店裡給我姐姐家送肉。在車子的車燈上方,我看到了這個圖案。恰好那個給我姐姐家送貨的肉聯廠工作人員說,之前的送貨員,已經很多天沒有來上班了。只是發了個資訊辭工。”
“我去他的住處查過了,那個叫做廖鵬義,外號阿衰的男人,已經有半個月沒有出現了。”
“我這就找人核實。”杭嘉白拿了相機,江州拿出膝上型電腦把林舒月的那一張照片傳送到電腦上,又透過電腦,發給他們的隊員。
林舒月拿回相機,跟葉雪玉一起進了文英家,文英給她們開門的時候,眼框還是紅的。
她今天,利用半個小時的時間看完了鍾佳麗的筆記,哭了很久。
見到林舒月的第一句話,她的眼淚又開始決堤:“我不知道她在保護我。”
文英的聲音十分沙啞,她的媽媽在她身後,眼圈也是紅的。
她們一起把林舒月跟葉雪玉迎進家門,她跟著嘆氣:“這孩子,受了這麼大委屈也不說,你說說,要是說出來多好?我們一家子雖然沒什麼本事,但護著一
() 個人還是可以的。傻不傻啊?”
文母說著,抹了把眼淚。
文父坐在沙發上抽菸,顯然鍾佳麗的日記,對他們來說,觸動很大。
文英跟他們說:“爸媽你們早點休息,我帶她們兩個上我房間。”
“去吧去吧。”文母擺擺手,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絲毫沒有要去睡覺的意思。
文家三房一廳,文英住的房間是她從小就住到大的,裡面有一面牆的書櫃,上面全部是各種各樣的書籍,仔細看看,從小學一年級的,到她初中畢業的,全都還在。
床邊的電腦桌上有一臺膝上型電腦,她彎著腰,點開一個網站:“我今天下午,一直在看你們給我的這幾l張照片,然後我透過這些照片上的重要的日期,開啟了這個網站,找到了這個部落格。”
這是文英忽然想起來的一件事情,那是鍾佳麗去法蘭西上學後的第三個月,有一天深夜,她忽然接到了鍾佳麗打來的電話。
“那個時候是三點多,她打來電話的時候我剛剛睡覺,孩子生病,太累了。我沒仔細聽她說什麼,但是她說,如果哪天她出事了,讓我登陸這個部落格,找到使用者名稱跟密碼,就等知道她的一切。”
“那個時候,鍾佳晟剛剛扔下我跟孩子離開,那天我家大崽發燒很嚴重。”文英語氣中滿滿的都是自責與愧疚。
文英是個不愛欠別人的性子,在知道鍾佳麗這麼保護她以後,愧疚幾l乎將她淹沒,她思考著思考著,忽然就想起了那個時候的那通莫名其妙的電話。
“我真該死,當時我要好好問兩句就好了。”文英悔不當初。
“那時候是我跟她關係最差的時候。”因為丈夫不管自己的怨氣,加上鍾佳麗三不五時的挑釁,文英那時候煩死了鍾佳麗。
如果時間能夠重來就好了。
葉雪玉跟林舒月都不知道怎麼安慰她,林舒月拍拍她的肩膀。
文英吸吸鼻子,網頁跳轉完畢:“你們看吧。我就不看了。”
文英不等林舒月跟葉雪玉的回答,就出去了。
部落格的主題,是一排蠟燭,哀傷的音樂傾瀉而出。幾l個大字浮動在空間的中央:致我傷痕累累的青春。
部落格的下面,按照時間排序,最前面的一則說說,是一張帶著微笑的證件照。
上面寫著:我這次可能凶多吉少了,文英姐,如果你能找到這裡,就用這張照片給我當遺照吧,讓警察幫我洗出來。他們代表著正義跟光明。我希望的來生,能有他們的光明做依照。
文英姐,你如果來看我,給我帶一束萱草花吧,我想媽媽了。
葉雪玉已經哭了出來,林舒月也眼眶泛紅,她們忍著淚往下看。看到一半,葉雪玉哭出了聲,林舒月捂著嘴巴。
她的眼前被淚水打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