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會和老師討論,有時會直接離開教室,直接去其他專業上課。
雖然住在學校,但申請了單獨宿舍,學校知道他的特殊情況後,允許他去上其他專業的課,但本專業的課程績點必須達到要求。
幾個月過去,他被老師帶進實驗室,開始發sci論文,專攻骨髓瘤方向,他目的性太強,那種不顧一切與時間賽跑的感覺,老師們都能看出來。
如果他穩打穩紮,一定會變成臨床醫學上的天才醫生,而不是現在這樣,超前參與實驗,只向一個方面努力,讓其他方面失衡。
這使人扼腕嘆息,彷彿看到他在揠苗助長,逼迫自己學習超出程序的知識,完全不考慮後繼生長能力。
但人的一生說長很長,說短很短。如果重要的人離世,學術方面再成功都無法挽回,他現在還小,哪怕用三年、五年、十年的時間去試一試又何妨呢?
即使覺得童話天真又遙遠,現實刺骨而冰冷,考慮到他的天分,老師們默默開綠燈。
他家裡並沒有生存壓力,可以供他學習,供他研究,他的思維有種驚人的直覺,總是著眼於最關鍵的地方,有時甚至能給老師一點啟示。
司若塵在學校、醫院、實驗室三個地方穿梭,反覆觀察患者的病程,再對照司元洲的體檢報告,思考應該如何治療。
一開始對多發性骨髓瘤的治療方案是自體幹細胞移植,到了後期會不斷復發。如果考慮異體幹細胞移植,他與司元洲配型不成功。
司元洲不接受為了治病再要一個孩子,這個方案只能排除。現在只能在司元洲尚且健康、沒有出現明顯症狀的時候,多儲存一些他的幹細胞。等病發的時候,多做幾次自體幹細胞移植手術。
三點一線的生活,司若塵過了兩年,對骨髓瘤這種病的瞭解、治療手段已經陷入瓶頸。
相關論文發了幾篇,他向學校申請後,成功得到一個跟著教授出國交流學習的機會,為期半年。
司元洲開始出現一些症狀,比如骨痛、疲憊,身體不可逆轉的變差。
司若塵與司元洲的主治醫生反覆商討,暫且用靶向藥物控制病情,減輕症狀,可以在適當的時候進行手術。
治療多發性骨髓瘤最有效的靶向藥是蛋白酶抑制劑,國內外有十幾種,針對性不同,效果也各不一樣。
司若塵一邊收集大量病例在使用藥物後的反饋,一邊購買相應藥劑,分析其中的特殊成分。
治病到了最後,只剩手術、放療、化療。
手術只能緩解司元洲後期嚴重的併發症,放療會對身體產生不可逆的傷害,化療相較而言,更有探索空間。
化療,即使用化學藥物治療疾病的一種手段。為了找到傷害最小的治療方案,司若塵從臨床走到製藥,開始研究蛋白酶抑制劑。
現有的蛋白酶抑制劑大多從國外引進,來自各個國家不同的頂尖製藥公司,或多或少會對人的身體產生損害,治病的同時也在縮減患者的生命。
國內也有醫藥公司在研究相應新藥,司若塵瞭解過後,追加了一部分投資,拿到不涉及核心機密的相關資訊,同時開始自己組建研究所,開始嘗試自己提取、合成蛋白酶。
現有的道路可以看見藥物未來的前景,仍然會損壞身體各個器官的功能,他希望可以找到一條最溫和的路。
以前幾個世界雖然沒有提高他的醫學水平,但他記住了一些現在已經徹底失傳的藥方。
作為殺手時,閣中有些特殊藥,可以止血、易容、下毒、下蠱、控制下屬、吊命……作為尚書公子時,也得到了一些藥方,養身、治病、吊命、假死,不一而同。
世界的差異讓有些藥材找不到替代品,或者永久失傳,司若塵招來藥學、中醫製藥、生物製藥等專業的眾多專家,簽過保密協議後,開始不計成本還原藥方,即使只有七八成療效,也震驚了眾人。
植物裡可以提取蛋白酶,制好的藥丸裡也可以,根據提取方式的不同,新提取出的蛋白酶多達幾十上百種。
到了這一步,就需要驗證各類蛋白酶的作用,然後從中找出最溫和、最適合治療骨髓瘤的一種。
司若塵每次覺得人手不夠用,就給助理打電話,讓他再招些人,經過多次篩選之後,再投入研究所,加快研究程序。
司元洲在醫藥企業上的投入越來越大,他的症狀也越來越嚴重,難以抑制的骨痛,衰竭的內臟器官……身患絕症這件事終於不再是一個秘密。
即使他事業上再成功,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