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謝局長,只要偶爾追捕的時候行個方便就行了。”
“你又不是道門天才,可以練道法。”
“你學的是武道,等你年老,實力衰退,樹敵無數,到時候誰會保護你?”
“不如成為我天理神教的護法,壽命、修為、功法,不管你想要什麼,教眾能找來給你。哪怕想復活死去的親人,也不是沒有辦法……”
謝應的回應是比之前更快更狠的刀。
他的手腕已經受傷,流出的血將他手中的刀刃徹底染紅,每一道刀光都像浸染了血淚,悽豔無比。
圍攻他的八人中,三人瞬間被刀光斬成兩半,紫衣青年還想繼續遊說,下半截身體被謝應橫刀劈成兩半,從中爬出無數小蜈蚣,逃向林中各處。
蛇女頭上的小蛇也被謝應削掉大半,最頂上徹底禿了,她還來不及尖叫,尾巴就少了三分之一。
“你可想清楚了,她可是美杜莎蛇王最寵愛的女兒,如果把她殺了,你也活不了多久。”
紫衣青年少了半截蜈蚣身體後,重新變成人形,削瘦許多,以一種警告的語氣制止謝應。
謝應一刀將那個蛇女頭顱斬落,聲音冰冷:
“異國來客,凡是偷渡,都是自取死路。”
“天理神教,滾出這裡!”
“要殺你可真是麻煩。”
“但,確實不能讓你再成長下去了。”
紫衣青年語氣溫柔,隨手將蛇女滾落的頭顱收起來,神色微肅,整個人化為一隻巨大的紫色蜈蚣。
但蜈蚣身軀上,所有應該是足肢的地方都是人腿,像隨意縫剪出的怪誕作品,瞬間給人帶來巨大的精神衝擊力。
周圍徹底被紫色的毒霧覆蓋,一切朦朧不清,謝應將掌心往刀上一劃,任鮮血湧出,以指沾血,在刀身上書寫雷符。
血色雷符書寫完成的剎那天地變色,這一刻的謝應幾乎失去了所有屬於人的感情,雷霆供他驅使,成為他手中的刃。
刀光所至之處,一切汙穢、邪異之物都被劈得粉碎。紫色毒霧被劈開,蜈蚣巨大的身體在雷光中分解成無數塊,血肉焦糊的氣味傳的很遠很遠。
“謝應,下次再會。”
紫衣青年聲音若有若無,化為一道紫霧,在雷光中消失,隨之不見的還有蛇女的頭顱。
光頭行屍倒在地上,像失了靈魂的木偶。
之前和他們一同圍攻的五具屍體,在死後迴歸了出廠設定。兩個是人形,三個是妖物,被挾裹著雷霆的刀光劈的焦黑。
謝應沒有再追上去,將地上五具焦屍重新肢解一遍,頭顱、軀幹、心臟再次被刀光斬斷,確保沒有復活的可能。
謝應才掏出一張黃色符紙,貼在光頭行屍頭頂。被貼住的瞬間,行屍睜開眼睛。
他面目猙獰,試圖掙扎,一股黑氣在身體中盤旋,妄想出逃,又被符紙封死。
謝應退了一步,吐出幾口紫黑色的血,夾雜著凝固的血塊。
他用刀拄著身體,從大衣口袋裡往外掏手機:“用衛星定位我這裡,進行封鎖,消毒……”
話還沒說完,地下一截突然躥出的蜈蚣節肢從背後穿透謝應的身體,從後背穿到前胸,幾乎將謝應串在半空中。
謝應始終沒有鬆開握刀的手,反手將蜈蚣節肢削斷,失去了支撐,順著之前的溝壑,滾進河中,水中瞬間暈開大片暗沉的血。
司若塵用水流將謝應托住,他認出來,這是當時在街上殺鯰魚精的人。
這不是他現在能介入的戰鬥,只能盡力用法訣治療謝應身上的傷。
那個紫色蜈蚣,在原主死的時候也瓜分過龍屍,他與謝應有相同的敵人。
謝應受的傷很重,司若塵學的法訣是用水靈力溫養經脈,謝應體內一片狼藉,幾乎找不到一點健全的地方。
要不是司若塵認真學過臨床醫學,用靈力為他止住動脈出血,即使謝應再強,也撐不了幾息。
這樣的傷要怎麼治?
司若塵一邊用靈力滋養謝應有些破損的心臟,一邊試著將蜈蚣足肢抽出,紫色蜈蚣有劇毒,足肢也不例外。
那種毒素十分致命,不斷破壞謝應體內的生機,司若塵只能將毒素聚集在一起,匯聚成毒液,從謝應傷口處流出。
然後用靈力凝結成細小的絲線,縫補謝應破碎的內臟、斷裂的血管。
在他忙碌的過程中,完全沒注意原本傷重昏迷的謝應慢慢睜開眼睛——
支援不可能來得這麼